周尧笑了笑,伸手示意坐下说话,说道:“怎么了王副镇长,我们镇的财神爷怎么苦着个脸?”
“财神爷?”王伟健一阵苦笑,说道:“我们镇上常年的赤字,您让我怎么能继续干下去。”
周尧皱了皱眉,摸了摸鼻子,脸色凝重起来,说道:“说清楚些。”
“一座山隔断了三个村子的希望。在我们镇的西北角,有座山叫将军亭,很多人都觉得我们的地界就是那座山了。其实不然,那座山的后面还有三个村子,三千多口人,近一大半是老弱病残,那里耕地没有多少,几乎所有人都是靠着镇里的接济。这一季度的救济款该发了,可是镇里已经没钱了。”
“你等等,救济款不是县里拨下来的吗?你的意思是说,县里还没有拨下这笔钱?”
王伟健苦着脸,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话。
周尧脸色一沉,厉声道:“王副镇长,县里到底有没有拨下来,抑或那笔钱被你用到了别的地方了?”
王伟健自嘲一笑,说道:“那笔钱哪里能轮得到我说话,在九月底的时候县里拨了下来,到镇上还没有两天,就被石镇长用来发工资和过节费了。”
“什么?”周尧的手在桌子底下攥成了拳头,拼命压抑心里的怒火,脸色依旧阴的好像雷雨前的天空,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镇里连工资都发不出了吗?不是还有几个厂子,他们都不用纳税吗?”
“镇里没有什么收益,已经拖欠两个月的工资了,所以,那笔救济款拨下来的时候,石镇长才会拿来发工资。镇里能纳税的只有一个服装厂,可是他们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几个仓库堆的满满的衣服都卖不出去,哪里还有钱缴税;倒是另外两个食品厂的效益不错,可是他们的厂长都是有背景的,我们的税务人员去的时候,都是被轰出来的,连厂子都进不去,哪里还能收上税负。”
一个镇子、一个县乃至一个市基本上就是依靠税收来维持基本的运转,但是依靠小商小贩是没有多少,大多都是一些大型的企业、厂子高额的纳税。所以,各级政府一直以来对逃税漏税的打击都是很严厉的。
可是,任圩镇的几个效益好的厂子竟然依靠背后的关系不纳税,这真是天方夜谭。你大爷的,即使做做样子,也要做个假账,少掏一点,也不能说不掏啊!真是有恃无恐了,觉得自己有门子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门子。
周尧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挥挥手,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我都了解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等会刘书记会去找你核实一些情况,你先回去吧!”
等到王伟健离开后,周尧郁闷的捏了捏眉心,苦笑不已。这真是一大堆烂摊子啊,叶书记、李书记你们可给我找了个好地方。你大爷的,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竟然还有比当地政府还牛叉的企业,真是瞎搞。财政如此的困难,难怪开会的时候,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眼神涣散,若不是顾忌自己身为书记的身份,估计没几个人会来。莫名的想起前世的葛大爷的一句台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钱.钱.钱,当务之急,要抓紧把那个山窝窝里的救济款看看能不能再要一回,周尧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也不可能。咬了咬牙,不试试怎么知道。怎么说,刚上任的第一天,李书记不会不支持吧!
很忐忑的就要拿起电话的时候,眼前没来由的一黑,一副画面出现了。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的脑袋套上了吊着的绳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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