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NO01被宰上求一求鲜花(1 / 2)

李想是个小型的工程承包商,今年有个二十七岁,有个两女,始终没有个男孩。他的父亲是这个家族的长子,弟兄十三个,排行老大,家族里有个红白事情都是让他做主、草办。李想是他的唯一的儿子,自己这一脉就要断了,每想起这个事,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开始闹事,不是摔这个就是砸那个,这样的事情一个月也要发生四次,基本上也就是一个星期一次。

这天,忙活了一整天了,身为五十一岁的李老大满头白霜染了一半了,和几个工友喝完酒之后,酒席间被几个工友损了几句,心里觉得很是窝囊,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家门口,把车腿一踢,在门口抽起了闷烟。

‘我李老大做错了什么了吗?我一辈子不偷不抢,到老了还没有抱上一个孙子,还得看村里他人的笑话,我活这一辈子辛辛苦苦为的啥,没有一点意思。’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铁门,看着等着自己回家的主房门上的六十瓦的灯泡,越看越是烦躁,抄起厨房门口的一个小板凳,就把那个灯泡给砸碎了。

“都睡死了吗?大门响了都不知道吗?家里被偷光了都不知道,你们在家都是死人吗?”

一句句的问话显出李老大心情的不甘,主房客厅门口夏天过去没有拆下来的防蚊纱帘给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都死了吗?给我说个话。”

“这个李老大又喝多酒耍酒疯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啥意思啊!”旁边的一个邻居说着的同时,出了房门,走到了李老大的院门口。

“这一年多来,李老大就是为了没有个孙子心里总是有口闷气憋着,也难怪发火。要是隔着我家老公公早就把我撵出去了。”

“你说的是啊,咱们这里,还没有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呢!这个想家的媳妇虽然在市里面当个什么主任,在家里还不是抬不起头来。哼,长得好又咋滴,生不出儿子屁都不是。”

“可不是这么说吗?听我一个姨家的弟弟的小孩舅的朋友说的,李老大的儿媳妇在市里的名声很差。她的那个什么主任的位置就是靠陪人家男人睡觉爬上去的,生个儿子的本事没有,陪人家睡觉的本事倒是花样百出。”

“你们都他妈的放屁!谁说俺家儿媳妇陪人家睡觉,站出来让我看看,不他妈的一刀劈死你,我李老大跟你的姓!”李老大听了邻居议论纷纷,冲进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杀气凛凛的叫喊道。

夕阳斜落,一条柏油路上一条人影拉的越来越长。穿着补丁套补丁的袄子,手里拿着一瓶老白干,边走边喝,浑身散发着熏天的酒气惹得路过的人纷纷捂鼻撇离一米远,用着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大约有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姓王,叫王元,是一个矿井的小工,从百十里路的家乡离开快两年了,一个月七八百块钱的工资深深的吸引了他和家里数十个男人。

而他们现如今的处境,吃着最是便宜的菜叶混合着稀饭,一个月有一天能见着荤腥就算过年了,工资要了三个月了,一分钱都没见到。家里养了三个女娃,老婆还怀着身孕,每天就吃着猪都不吃的食物,早都饿得脸色蜡黄的。

想到这,王元一屁股坐到了路牙石上,捂着脸,深深的叹息了起来。路过的一些年轻人,仅仅是丢下了一个硬币,还是一毛的。那他也得捡起来,还得说声谢谢,毕竟一毛钱还能买上一块烧饼呢!

淮市,三区一县,一百二十万人口。西山省九个城市中垫底的城市,如果不是一个卷烟厂和酒厂,这个城市早就被划为了旁边的宿市,两个城市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