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杨斌的前途,周尧豁出去了,看了看时间,刚刚九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毛哥,我是尧子,最近怎么样?”
毛易平很是惊讶,忙说道:“你小子跑到了淮市做土霸王了去了,把我这个哥哥都给忘了吧?”
“哪能啊!我这不是跟你联系了吗?”
“哼,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给哥哥打电话是为了谁的事情?”
周尧干笑两声,说:“毛哥,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小弟我想的啥都瞒不过你。这回还真有事情要麻烦你。我以前的平县的老部下杨斌,听说省厅的人事处去考察了,准备把他给调到省厅去。”
毛易平想了想,说道:“嗯,是有这回事!那个杨斌最近的工作比较出色,加上他以前立下的大功,调到省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是你的老部下?”
“可不是吗?我在镇上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了,一直跟着我到了平县。”
“好,这个事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专门给我打电话的吧?”
毛易平既然搭理了这茬,自然就无需自己草心了。公安系统里的事情,他可比自己精通多了。心里也多少有些感动,在自己到了合通市的时候,他在各方面都给了自己许多的帮助,这个哥哥认得还是不亏的。
“说笑了,毛哥,我是想和你喝几杯的。小弟我大后天结婚,就不给你下请柬了,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毛易平打断了周尧的话,笑道:“你小子终于要结婚了,我等着喝你这杯喜酒可是等的心急啊!说吧,在哪个地方举办婚礼?”
“钓鱼台国宾馆。到时候,你可不能不去啊!”
毛易平沉默了。半响,苦笑道:“钓鱼台国宾馆?你小子我就知道大有来头,我也不问。不是哥哥我上不了台面,在钓鱼台那个级别的宴请的人面前,我也伸展不开。那个地方我就不去了,等你回来时,我赶到淮市在跟你庆祝就好了。”
毛易平说的是实情,到时候婚礼接待的司仪就得和毛易平的级别持平。不去也好,等到自己回淮市,再和他们好好的热闹一番。
挂断了电话,周尧的思绪飘到了徐晴的身上。不知道,那个女人得知自己结婚的事情,会是何种的感受。有心想要打个电话,却迟迟按不下几个键。他不知道如何张开这个嘴。
对一个深深喜欢着自己的女人说,自己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太过于残忍,恐怕她不能接受,再动了胎气。
叮铃铃,手机响了。周尧拿起来一看,上沪市的区号。不禁苦笑起来,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无奈的接通电话,放到了耳边,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任何的声音。
周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声音无力、极度的虚弱,还夹杂着哽咽。
周尧苦涩的说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好好的。你爷爷派来的医护员,不止是照顾我的身体,还在劝我。我也想通了,跟你在一起好上的时候,本就没有想过名分啥的。有个孩子陪我,我就满足了。”
“我也是刚刚才从医护员嘴里知道,你大后天就要结婚了。我非常高兴,真的,为你而高兴。你不用担心我,我和孩子都挺好的。好好准备,做你的新郎官吧!”
说着,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周尧望着电话,怔了起来。翻身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仿若冰水一样,凉意直刺心灵。
周尧和裴培的婚礼在钓鱼台国宾馆18号楼宴会厅拉开了帷幕,虽说新世纪人民大会堂宴会厅和钓鱼台国宾馆均已经解开神秘的面纱,部分对民间开放,并承办民间的婚礼酒会,但18号楼,却永远是普通人眼中神秘的禁区。
宴会厅大理石铺地,四周的明柱和壁柱用桃红色大理石镶砌,庄严肃穆,此时却又衬托出一股子喜庆,华灯闪亮,蓬荜生辉,两根两米多高的红色巨烛伫立在婚礼台两旁,衬托出一股浓浓的婚宴背景,还有高挂在婚礼台旁直径过两米的大红灯笼,晶莹剔透的香槟塔,墙上那盛开的九朵红牡丹,无不营造出一种浓烈的喜庆气氛。
军政歌舞团三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在婚礼台上弹奏着古筝、琵琶等古乐,筝笛交替,丝竹悠扬。
宴会厅中政要云集,将星璀璨,出席婚礼的宾客只有一百余人,但每一个走出去莫不是跺跺脚四方乱颤的人物,尤其是中顾委的那些老头子,哪一个不是声威赫赫?此时各个兴高采烈,愉快的交谈着,这场婚礼对他们的意义更像一个老朋友老战友叙旧的聚会,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或许很久很久没有一条丝带能将他们像今天这样串成一条线,回首往日,笑谈江山。
几名政治局常委包括或许公务繁忙,或许为了避嫌,均没有到场,但都遣人送来了贺礼,当然。政治局常委之一的郭老爷子却是笑容满面的和马老太爷从后厅转出来,同老战友,老部下们打着招呼,两位老爷子身边,是周父、周母、马建军等几位直系亲属相陪。
“郭老”“郭老好!”
“马老”马老好!“致意声络绎不绝,当然。叫“老郭”“老马”地也有那么几位,都是中顾委的老头子。
周尧一身深黑色礼服,卓雅不凡。在堂弟陪同下一桌桌致意答礼,首先自然是马。郭老爷子就坐的中顾委那一桌,郭老爷子看周尧的目光无疑是慈祥的,一名童心尚存的老头子开周尧玩笑时郭老爷子更为周尧挡了驾,使得那老头子笑骂老郭得了周尧的好处,就不认这些老战友了。
军方那边端坐了满满两桌将军,那明灿灿地两桌将军肩章耀花了周尧的眼,军队和政坛有一定的联系,却又自成一家,有其独立地游戏规则。派系的划分远不如政坛复杂。大多是历史沿革下来,从最早地一方面军到四方面军的几个派系,到后来的几个野战集团军派系,建国初期,主席就对军队方面的山头倾向进行过强烈批评,但古今中外,包括西方民主国家。军队由于其特殊性。派系的存在都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且军人有军人的原则。在遵守最高游戏准则的前提下,派系的存在也无伤大雅。
当来到西山省、中南省这一桌的时候,周尧愣了下。严新民和郭德新等中南省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的到来在周尧的意料之中。可是,西山省的省委组织部长于恒军携夫人出席宴会让他有些诧异。于恒军对周尧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严新民拉着周尧说了些话,显得非常的热络。
婚礼正式开始,当一袭红色盛装的裴培出场时,场中一片惊叹,周尧更是脑袋眩晕,从来没见过裴培这般艳丽打扮,绚丽夺目的红色长裙,传统而又时尚,长发高高盘起,青丝如云,靓丽端庄。
清丽得如画中琼瑶仙子,披上艳丽的红礼服,就好像洁白高傲地雪莲被嫣红地霞光缠绕,如梦如幻,带给人永生难忘的震撼。
司仪宣布周尧和裴培正式结为夫妻时,会场中响起热烈地掌声和祝福声,那一瞬,周尧突然发现,这一刻,自己才知道婚姻的意义,它是庄重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婚礼进行时,正在巡视上沪市的一号首长突然驾临,这让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马老和郭老等一干老爷子连忙上前把他迎进了宴会厅。面对那份淡定从容的威严,周尧几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上前招呼的时候,差点失态,还是裴培把他给挽住了。
首长送来了一幅他亲手写的字“天作之合”,在周尧和裴培对他问好后更宽慰的微笑:“佳儿佳妇,好,好。”
首长和马老太爷,郭老爷子去后堂叙话,这边婚礼继续进行,到后来周尧只记得自己一桌桌敬酒,虽然是兑了水的茅台,但一杯杯下去,周尧也渐渐麻木,只是机械的动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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