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扎了白离的心，他抿了抿唇，有种想弄死这条蛇的冲动。

怀里的小姑娘难耐地动了动，语调软软糯糯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小美人呀……不如一起从了我吧嘿嘿嘿，我一定好好疼你……”

白离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哪怕知道她是醉了，不过是在说胡话，他还是无比郑重地承诺：“只要你想……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小姑娘歪着头，打了个可爱的酒嗝：“我觉得还是刚才的小美人好……我不要你了，我只要他。”她四处张望，“我的小美人呢……”

我不要你——

我只要他——

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一句话，就能让你痛入骨髓。

苏微暖哪里听得进去，“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小美人……”

白离不肯放手，握着她的那只手舍不得动手，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骨节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苏微暖恼了：“你怎么这么讨厌！”

白离喉结滚动，嗓音哑的厉害：“苏苏，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不求深爱，不求喜欢，他只求，她不要讨厌他。

“我讨厌你，最讨厌你！”苏微暖说着醉话，“唔……不对，郁苍才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勉勉强强排第二吧……”

凤夜不自觉捏紧了酒杯，凤凰神火蓄势待发，生怕他暴走伤到苏苏。

包间内灯光很暗，白离垂着眼眸，睫毛投下一片如墨般化不开的浓黑阴影。

“最讨厌的人……是郁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