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尊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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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和难为情,雪纯十分小心,这次上药一点都不疼。比起师父给自己上药,这算是一种享受了。

雪纯给上半身上完药,包扎好,开口道:少主,你把裤子也脱了。

什么?脱裤子!

毕竟母亲从小就教导自己,男女有别,自己不可以欺负女孩子,当然,欺负别人也是不行的,母亲所说的男女有别还有另一层意思,比如,从自己五岁开始,母亲就不给自己洗澡了!自己也不可以看别人洗澡!

不行,不行。莲起摇头道:我腿上没什么伤口,不用了。

少主,你在害羞?雪纯轻笑,看着那脸红到脖子,眼神闪躲的少年。

不是,我腿上真没什么伤,顶多一些磕磕碰碰的淤青,完全不碍事,多休息就好了。莲起尴尬一笑,起身拿着屏风边上的新衣服,走向沐浴水池边,他要将自己收拾的体面一些,才好去见师父。

奈何自己身上有伤,不能碰水,不然一定要好好的洗一洗这些日子身上沾染的尘埃,和那血腥的味道。

俯身趴在泉水池边上,温热的泉水常年四季都冒着热气,捧起一把将自己脏兮兮的脸洗了一洗,白皙的小脸比平日里瘦了许多。

少主,属下帮你擦洗吧。雪纯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洁白的帕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可是少主,你这样洗不干净的,要不我帮你擦擦后背便离去,你看怎么样?

莲起想了想爱干净的师父,点点头答应,将自己从头到尾擦洗得干干净净,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又叫雪纯将自己鸡窝般的头发打理干净,梳的整整齐齐。

如往常换上一身玄色袍子,下摆绣着如火盛开的莲花,衬托肌肤雪白,就是神色略显疲惫。

收拾妥当,还仔细的在镜子前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装束,确认没有任何不妥,才大步向韶华殿飞奔而去。

少主,你慢点走。雪纯赶忙跟在身后。

师父,师父!

他快步来到韶华殿门前,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将自己的衣摆,衣袖,身后的头发全部整理了一番,才万分期待的走进去。

师父,徒儿回来了!

师父你在吗?

走进大殿内,只有雨灵和部分看守的人,师父他没有坐在殿中,难道师父不知道他今日回来吗?不可能,是师父命令齐洛将自己接回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少主,你回来了,属下恭迎少主归来。众人上前行礼。

师父呢,为什么不见师父的身影?莲起迫切的询问。

回少主,门主他在休息。

休息?师父在休息,那一定是在棠花阁,他又转身向棠花阁的方向奔去,他今日迫切的想要见到师父的身影,却在即将走入棠花阁的时候停下,雨灵说师父在休息,那自己这么进去岂不是打扰了师父的休息。

脚步止住,略显失落的望向前方。

师父啊我回来了。

这一路千难万难,我依旧回来见你了莲起低下头,目光隐晦,可师父你却连我面都不见。

咳咳。许是太过伤心,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真真切切情念念

师父明知道自己今日会回来,他吩咐齐洛将自己接了回来,却又不见自己,他猜不透,又看不见,心里想着,自己应该早一点去见师父,不对,应该是一回来就去见师父,哪怕被师父嫌弃,冷言冷语,也总比现在蹲门外的好。

不过他可以等,等到师父从棠花阁出来为止。

只要他一直守在门前,那么师父第二天一早出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会是他!

这一等,便是夜色将至,一弯明月挂在九天之上,他坐在棠花阁的阶梯上,靠着一根柱子,无聊的数着脚下的花瓣。

不知不觉间眼皮开始打架,自从生杀门回来,他一刻也没有歇息,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泛起重影,他是真的累了。

歇息了片刻,他又睁开眼睛,依旧是夜色,怕是已经夜深,不慌不忙的再次睡了起来,第二次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自己竟然等了一天一夜,可是还是没看到师父的身影,站起身撑了个懒腰,腿有点酸软,雪纯在身后唤道:少主,我们回去吧。

莲起摇头:你回去吧,我

少主,你等了一晚上不累吗?不如先回去休息,属下替你在这里守着。

不必了,你回去吧。

雪纯拗不过他,只好先行回去了,莲起也不知道师父何时才会出来见自己,百般无聊,也不敢懈怠每日练剑,一套剑法练得行云流水,带起棠花阁偏偏落花,身姿翩然,剑法熟练,收剑时花瓣纷落,美不胜收。

看着手中的音绝剑,自怀中拿出那颗苍南明珠,被取下来的珠子纯净无比,散发着微光,可他却不知道怎么按回去,师父看到了一定会责怪他。

责怪就责怪吧,可他如今连师父的面都见不着。

时间飞逝,又是一个夜晚,练完剑,依旧靠在柱子上睡着,夜色漫长,微风吹着远处的海棠花树,带着阵阵的花香。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莲山居,他好久没有做梦了,自从来到韶华门,他还是第一次梦到莲山居,然而,梦中却没有母亲的身影。

母亲?你在哪里。

他呼唤着,找遍了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母亲的身影,梦中的他开始慌乱起来,感受着那离散的不安,就像自己刚和母亲失散的那天。

不,假的,都是假的。

我有师父,我现在应该找的人是师父。

他跑出莲山居,门外站着一个身影,迎风独立,一身韶华,一尘不染的衣衫随风飘起,转身看向自己,还向自己伸手。

师父!

他飞快的扑向那抹身影,却转瞬消散,他从梦中惊醒,嘴里喊着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连梦中也不让自己靠近一点点,他连一片衣角都未触碰到。

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洁白的披风,猛地站起身:师父!

没有回应,四周什么人都没有,期待和欣喜逐渐散去,他已经等了三天三夜,师父还是不肯出来见他。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师父还在生他的气,就因为他没有听从命令,杀了元儿?可是他已经去了生杀门受罚,也亲手了结了元儿,他已经知道错了。

他将身上的披风裹紧,鼻尖满是师父身上独有的香气。

师父,你究竟要休息到什么时候若是你不想见我,叫齐洛来回绝我便是,如此好歹我心里也会好受点,这样的等着,让他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他想走进去看看,前脚刚抬起,却又收了回来,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师父过说他不喜欢被打扰。

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师父就是他的一切,他放在心里敬着,爱着,仰望着,师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记在心,不知不觉间,做好师父的徒弟,韶华门的少主,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转身继续坐在棠花阁的石阶上,靠着柱子闭上眼睛休息,或许在梦中,自己还可以梦到师父的身影,拉紧身上的披风,这个味道,是师父的一贯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留恋,满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