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衫,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点点痕迹,低头颤抖着手看了眼自己的他已经
完了,师父又失身了。
莲起差点吓得当场晕过去,他该怎么办,就算他愿意负责,师父会原谅他吗,他要如何才能消解师父的怒气,已死谢罪吗?不不不,他觉得以死谢罪都是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生不如死。
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那真实的亲吻,缠绵悱恻,还用那一两声动情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光是想一想都要疯了。
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他一时失控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此刻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的走向那抹身影,抬手撩开那一层层的轻纱。
韶棠音轻瞌双眼,闭目养神,莲起看了一眼便傻了,师父长发披散在身后,有些乱,缕缕搭在身前,单手扶额,衣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依稀可见大片青紫斑驳的痕迹,脖颈间,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清醒了吗!韶棠音冷声质问。
师父他该怎么办,他要如何去面对。
你想怎么个死法?
莲起心中一颤,脸上的血色也随之渐渐淡去,低声道:师父,你要杀了我吗?
他的心中一抽,师父竟然对他说,要他死,他不信,他如何也不信,若是师父想要杀了自己,此刻,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师父,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此刻气氛凝固,韶棠音没有回他,他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徒弟看破了,他竟然真的说对了,自己的确不会杀他,心中又顿时恼怒。
韶棠音眉眼慢慢抬起,瞥向前方,莲起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怕是三魂飞了气魄,一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看够了吗?
师父我,我错了我一时糊涂。
呵!韶棠音冷眼看他,却不起身,低声道:你一时糊涂?我看你就是蓄谋已久!你为什么会摄魂术!
韶棠音此刻看着他,更加气恼不已,自己短短时日内,竟然中了他的摄魂术两次!他竟然都没有提防过,还真是小看他了。
摄魂术?!
师父,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失控了,我自己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还敢说谎!若非你使用摄魂术,为师又怎能被你你个混账东西!
莲起摇头,努力的回想,他究竟什么时候使用了摄魂术,他真的不知:师父,是我失控了,是我我确实会摄魂术,我隐瞒了师父,我只是八年前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使用过,自从随师父入了韶华门,便再也没使用过摄魂术。
师父摄魂术需要极强的念力,和修为,就算我能做到,也绝不会对师父使用,一定是被相思玲珑草的毒迷乱了心智,徒儿对天发誓!
莲起,为师今日才算是明白。韶棠音俯身,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面对自己,眼神相望交错,面无悲喜,语气寒冷,你就是个祸人的妖孽。
妖孽师父说他是个妖孽
师父莲起微红了眼眶,心中微痛:师父,你是在后悔吗?我愿意生生世世都陪在师父身边,刀山火海,绝无怨言,当牛做马,任凭差遣,我愿永世来赎罪,永不背叛,只求师父原谅。
生生世世永不背叛莲起,这是你八年前对为师发过的誓。
师父,你还记得
莲起回头继续看着师父,心中暗暗自喜,师父舍不得他,他赌赢了,他用自己的命去赌,换来一个答案。
师父若是生气,就多打几下,狠狠的打莲起。
打死你又能如何!韶棠音想了想自己丢失的冰清玉洁第九重,怒声斥责:犯了错只知道挨打,你可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道法伦常?你简直枉顾人伦礼法。
师父,这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徒儿大吃一惊,师父杀人不眨眼,心如玄铁,竟然也会在乎这世俗礼法的约束。
可你毕竟是我养大的!
可是,师父你也从未教过我那些道德礼法。 莲起眼眶通红了起来,师父竟然亲口说出自己是他养大的,这难道不是对自己的认可吗?
韶棠音一愣。
莲起继续道:这些年,师父你只教我练剑,修行,还有杀人。是师父让我看到世间险恶,是师父让我一次次的举起剑学会杀人。我会保护自己,也会护着师父你,可是师父你从未教过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情,还有哪些可笑的到礼法伦常。
韶棠音道:所以呢,你在怪为师?两仪心法难道不是为师给你的?是你自己宁愿一死也不肯去练,为师难道没有给过你机会让你去体会男女之情?
莲起却笑了,笑的无力,边笑边向韶棠音摇头道:师父你错了,那是师父的一厢情愿,是师父的安排,并不是我的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莲起!韶棠音怒吼他:你想要的太多!
莲起眼中酸涩,八年前师父不允许他哭,他便再也没有哭过,此刻,韶棠音也是被他眼中深情摄住,心中一抽。
师父,我想要的一点也不多。
你住口!韶棠音竟然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不禁恼怒起自己来。
我只想要你。 莲起在他耳边轻语,声音如咒。
韶棠音愣住,忍着没一掌拍死他的冲动,他果然被眼前这个妖孽给栽倒了,他现在恨不得将夏冷千刀万剐,现在就杀到西境洲去。
师父,我都发了毒誓了,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接受我,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韶棠音眉眼冷若寒冰,看着他道:莲起,你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若你此生背叛我,就如你所发毒誓,让你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将你的心,踩入泥里。
师父,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把我的心挖出来,不劳师父动手。
莲起,你最好说到做到,若是你敢招惹别人,我会让你们一起后悔。
不!不会!莲起眼神坚定,跪上前几步:我不会去招惹别人,别人招惹我,我也绝不会动心!我的心中只有师父一人,在也容不下旁人。
滚吧。韶棠音冷声道。
我滚去哪里啊莲起还未起身,便听到齐洛在外敲门。
进来。
齐洛推门而入,上前看到地上跪着的莲起,和榻上的门主,二人衣衫褴褛,身上斑驳交错的痕迹无法遮掩,他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但也不由一惊。
齐洛连忙低头,说道:属下按照门主的命令去王宫内给少主送压制相思玲珑草的药,却没找到少主,没想到少主在这里。
药!
莲起看向齐洛手中的瓷瓶,心中痛了起来,原来师父并没有忘记他,也没有不管他死活,师父记着今日是自己情毒发作的日子,派齐洛去给自己送压制情毒的药。
他此刻好后悔,竟然错想了师父,他真的是该死!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耳光。
师父你,有给我送药莲起结结巴巴的说道。
韶棠音看他一副要哭的模样,心中烦躁,好像吃亏的人是他一样!不由怒道:拿着你的药赶紧滚!
是师父,徒儿滚了 莲起接过齐洛手中的小瓷瓶,紧握在掌心,再次凝望了一眼韶棠音,转身回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