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cosplay黑化鹤丸么?
而且自己居然真的被一顶假发和一身黑色的衣服蒙蔽了双眼……
是因为和弟弟相处太多,连思维都渐渐的往小孩子那边发展了吗?
一期一振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的收回刀:“鹤丸殿,我刚刚可是抱着不将你打碎刀绝不停手的心态,你可真是心大……”
鹤丸闻听此言,没有丝毫悔悟或者心有余悸,只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怎么样怎么样?这次的惊吓是不是超――出乎意料的,而且我还特意把酒换成了特高浓度……”
鹤丸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方才还在和颜悦色,一眼就看出来鹤丸并没有暗堕的三日月,这时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刀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是吗。”三日月发出了熟悉的老年人慈祥“哈哈哈”笑声:“原来酒是鹤丸动的手脚么?”
鹤丸的额角渗出冷汗,他尝试移动避开闪着寒光的刀锋,却发现他移到哪,刀尖就跟到哪:“是,是啊,这个惊吓也是本丸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对吧?不愧是我……”
“唔姆。”三日月提溜起鹤丸的衣领,超一期一振示意:“说起来,我们的确已经太久没有手合了呢?只把这个当做年轻人的活动,上了年纪的刀剑也是需要活动活动手脚的。”
“三日月殿,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机会难得,为了庆祝鹤丸来到本丸,就将大家一齐聚到手入……手合室好了。”
他刚刚说了手入室对吧?!说了手入两个字对吧?!
鹤丸面露惊恐神情,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安安。
也不知安安是否是为了补刀,她微微鞠躬,抬头时,用天真无邪的语气望着鹤丸道歉:“实在对不起,鹤丸先生,刚刚用膝盖顶了你的裆,那是因为你表现的很像长谷部叔叔说的变态,所以我一害怕就没有控制住自己,非常抱歉。”
三日月:“……”
一期一振:“……”
日常非常沉稳,几乎从未动怒的两振刀,这时一齐散发着低气压,将拼命挣扎着的鹤丸拖走了。
安安望着鹤丸扑腾着的身影,开心的挥起手:“再见啦!鹤丸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等到三振刀都进了手合室,安安才放下了高举着的手臂。
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身为刀剑时,我们被当做商品售卖,交换,抢夺;拥有人身时,甚至会遭受欺凌与践踏……”
鹤丸先生说过的话,仍然近在耳畔。
大家面对自己的时候,一直都表现的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善解人意,那样的快乐。
可是,关于他们曾经的一切,安安都一概不知。
鹤丸先生说的话,也许是开玩笑……
安安也更希望那是开玩笑。
但是……
安安回想起了乱姐姐身上的那些疤痕,只要领口没有扣紧一些,就能看出那些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突然间也明白了,为何一期一振哥哥会那样执着于保护自己的弟弟,几乎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拥有少年身躯的付丧神啊……是最受有特殊嗜好的审神者欢迎的。】
……
声音。
那些声音。
有男声,也有女声,明明带着笑意,却丝毫没有温度,用满不在乎的讥讽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这样的声音……
原来如此。
大家,一直以来,都在听着这样的声音。
在她试图去了解这一切时,便也也能够听到这些声音了。
自己明明只是第一次听到而已。
她却……
却……
【珍惜?这些都是时之政府量产的刀剑,坏了还会有新的,为什么要珍惜?】
【刀只是刀而已啊,刀哪里来的人类的情感?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别说了。
别说了。
安安死死的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摇着头。
已经,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
“乖孩子。”
泪眼朦胧中,她又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告诉为父,为什么要这样悲伤?”
“因为……”
眉目如画的少年毫不嫌弃,用手背仔细擦干她的眼泪。
“你明白吗?安安。”
“能够拥有这样一位愿意为我们难过的审神者……是我们的此生至幸。”
“至少现在的我们……已经无需你继续悲伤下去了呢。”
――
“三日月殿为何会了解,暗堕的刀剑男士从一开始本不存在?”
送鹤丸处刑的途中,一期一振回首望向这振平安老刀,问出了从方才开始就困惑着他的问题。
三日月宗近与以往一样,笑的没心没肺:“哈哈哈哈,对啊,那是因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