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本丸过分主控

118重逢(2 / 2)

“国木田先生,不好意思,关于失踪案的后续报告,我会及时上交……”中岛敦四处看了看:“话说,太宰先生呢?”

“谁知道?他整整两天都没有上班了,大概是吃了什么毒蘑菇,或者又去找某个地方投河了吧。”国木田独步嘴角扯出狞笑:“托他的福,我现在的工作量整整多了两倍!”

泉镜花小声开口:“太宰先生……指的是,太宰治吗?”

大家齐刷刷点头。

泉镜花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低下头:“其实,两天前,是组织让我将他带了回去。”

她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侦探社所有成员的怒火。

毕竟,是她在胁迫下,用她的异能力,伤害并且绑架了他们的同伴。

没想到……

国木田独步一脸冷漠:“哦。”

江户川乱步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是太宰先生的话,一定可以完好无损的回来的。”说不定还能带着港黑的资料回来。

与野谢晶子:“我倒是挺期待为他治疗……不,仔细一想,我的异能力会被他抵消,那还是算了吧。”

中岛敦:“……真的没关系的吗?”

他觉得大家这种过于真实的反应,轻车熟路的,好像太宰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似的。

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泉镜花又愣了。

安安安抚式的拍了拍泉镜花的肩膀:“镜花,这是因为太宰先生是侦探社的食物链底层,习惯就好。”

东京,某座私立郊外疗养院内。

一位身材高挑,气质阴沉,戴着兜帽和口罩,浑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的青年悄无声息的走在长廊上。

推着推车的小护士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位陌生的青年,他好高。

那是哪位病人的亲属呢?摘下口罩以后肯定会有相当出色的容貌吧……

不过,说起容貌出色的亲属……

小护士想起了常来探望三号房病人的异色头发少年和银发少女,叹了口气。

那两个孩子……真的令人心疼的。

青年在某间病房前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房门虚掩着,留了一道门缝。

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发现银发的妇人正坐在病床上,望着身边的某人,面上是温和的笑容。

她的身边,有谁正在轻声和她说些什么。

“小冷,你放心吧,安安在我们这里,一切都好。”

“……嗯。”

“你已经恢复了很多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和她交流呢?”

病床上的妇人睁大了眼睛,泪水氤氲间,轻轻叹息:“我,不配作为一个母亲。”

发病的时候,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她向着自己的孩子泼出沸水的那个动作,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她对自己的孩子多了些什么?

她到底对焦冻和安安,做了些什么?

随着药物治疗让理智的恢复,轰冷静下心来细想时,日复一日增生的愧疚感,将她压迫到几乎无法喘息。

“久留美,让你做安安的母亲,我就放心了。”轰冷声音哽咽着:“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我不敢出院,更不敢去见他们了……”

安安和焦冻,每一次喊她“妈妈”的时候,她都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仿佛扎在她的心间。

“我,也不敢再去见到那个男人……”

她好害怕。

她好害怕那样的婚姻,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恭喜着她,有了那样优秀的一位丈夫,不管是家业还是事业,那都是一位完美的丈夫。

她好害怕她那所谓的“丈夫”,看着她的表情。

没有任何的温情,有的只是“满意。”

仿佛在满意,她是一件完美的物品。

她好害怕……害怕她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被他否定,害怕焦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拉去特训,身体虚脱呕吐,像个垃圾一样的被丢了回来。

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超越欧尔麦特所做的准备……是这样么?

灯矢出事的那一天,心头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被崩断。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偏执又疯狂。

畏惧着和那个男人越发相似的焦冻,限制安安的自由,甚至歇斯底里的,逼她不与焦冻靠的太近。

他们……是兄妹啊。

她曾经无意中看到过安安表现出的个性,是和焦冻一样的双个性。

想想焦冻每天透支身体的训练,她不愿意让安安也沦为那个男人去争夺名利的物品。

她仿佛魔怔了一般,有意无意的和女儿重复着,安安不需要有个性,妈妈会保护好你。

安安是个过份懂事的孩子,听了她的话,果真不再表现出任何的个性。

她也刻意不带安安去检查,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好无损的保护好她的孩子。

……她明明是在扼杀女儿的未来。

她那个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反应过来自己此前所做的一切时,后悔的痛彻心扉。

安安时常会来探望她,和她说在学校认识的朋友,新的课程,有趣的事情。

她竭力的抑制着对女儿的愧疚与思念,只是偶尔轻轻的点头,作为回应。

“我好害怕。”轰冷肩膀颤抖着,她垂下了脑袋,宽大的病服,衬得她的身形瘦削的不像话:“如果我的孩子也变得害怕我了怎么办?”

如果他们的印象,一直定格在一个偏执,暴力的母亲身上,该怎么办?

就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好了。

安安现在非常的优秀,在未来也会更加幸福……这就足够了。

久留美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直到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安安告诉我,等到妈妈心上的病痊愈的那一天,妈妈就能够回来了。”久留美叹息:“她说,她会耐心的等着这一天的,不论多久都能等下去……因为她最喜欢妈妈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被单,泪珠凝结成冰晶,滚落到地面上,溅落成无数冰的碎屑。

她揪紧了被单,放声大哭起来,眼神无助的像个孩子。

她不是一个够资格的母亲。

为人父母根本不需要任何考核,她接受仓促的婚姻,成为母亲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大学没毕业多久的孩子。

她拼尽全力去面对着丈夫的冷眼,去照顾着她的孩子,去成为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

母亲在她说出委屈时,只会责怪她。

这是多好的一桩婚事啊,周围所有人都在羡慕你,家人的脸上也有了光彩,小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为什么不能为我和你父亲多想想?为你的孩子多想想?乖,和炎司好好过日子。

好冷。

好暗。

心坠落在最底层,就如同她的个性一样,深深的,深深的冻在了厚厚的寒冰里。

她的孩子试图用体温去给她带来温暖时,她却不受控制的,狠狠的刺伤了他们。

“对不起……”轰冷捂住面颊,不断的抽泣着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妈妈。”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轰冷听到了那个沙哑的声音,愣在原地,缓缓的抬起头来。

“我们都没有责怪过你,妈妈。”

他一步又一步的走上前,直到在母亲的面前站定。

惊喜,诧异,愧疚,喜极而泣。

轰冷瞳孔震颤,嘴唇哆嗦着,似乎是因为种种复杂的情绪一并涌来,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他俯下身,帮母亲擦干净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不用再害怕了。”

他将母亲极度瘦削单薄的身躯揽进怀中,语气温和的出声安慰道:“我们会保护好你。”

“……灯矢?”

母亲的声音带着近乎卑微的试探,将他的心都揪紧了。

“嗯,是我。”他阖上眼,轻声回答:“我回来了,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鬼灭新一话,屑无惨终于连他最后的优点也没有了吗。

那张脸让我回想起了七鳃鳗。

来人!给屑老板上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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