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了!”秦湛突然拔高声音,“不管是盼儿说的还是我说的,我全部都当真了!你说过想和哥哥一起去看繁花世界,我也早说过要带你走,拖到如今、如今已是……”
秦湛声音渐渐低下来,他低头轻喘了会,待抬起头来又是一脸温雅从容,只是目光空茫、瞳孔微缩,咬了一点下唇撑出的微笑带着病气。“我听说,你要成婚了,是不是?”
原来是因为这个发疯。
不过宁逾明也不想耗费口舌特地解释他其实拒绝了赐婚这件事。*
于是他答:“与君无相干吧。”
“怎么没关,”秦湛忽然快乐地笑了,垂下的眼睫羞涩地轻轻颤动,神色又怜又美,“我二人既要成婚,定要好好准备一番。哥哥这些年在外头打下了不少基业,全部给你……盼儿,今后你我夫妻一体,天下无处不可去,何其快哉。”
啊啊出现了出现了秦湛听不懂人话热爱自说自话的神经病人格……话说谁要和他结婚啊???
宁逾明差点没给他跪了,只得抽动嘴角伸手把人拉进怀里,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只手里泛着寒光的匕首(从路遇的水手那摸来的)已抵上秦湛的脖颈。
他本来准备很装逼很冷酷、但现在只能郁闷和脱力地说出早想好的的台词:“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湛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秦湛好似没看见似的,微微瞪大了眼,露出喜不自胜的模样,双手自发地环住了宁逾明的腰。
周围原本默默竖起耳朵听八卦的水手没有恋爱脑,因此如同一个神志正常的人那样表情严肃地围上来,手按腰刀,匪气外泄。
……八成真他妈是帮海盗。
没等宁逾明威胁秦湛把他放了,秦湛靠在他胸前喃喃道:“盼儿,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治好了病*,有很多属下、很多钱……我知道你喜欢风姿出众的君子,我有努力学……”
说是要学做君子,秦湛到动情处,又忍不住重复当年行径,抬头要行那强吻之事。
宁逾明皱了皱眉,手下匕首用力提醒他小心丧命。
然而只听水手们齐齐的抽气,他没
防备秦湛不管不顾地挺着脖子非要亲上他,叫秦湛脖子被割得鲜血横流,只因他撤刃得快,才没当场被割喉。
秦湛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和少年时无限重合了,他眼中有一丝血色,也同他年少时强自掩藏在云霞般的丽色下,却又在眼波流转中不经意泄露的凌厉之色一模一样。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秦湛被推开扭着手面朝外反制住后,满足地舔舔嘴唇,低低狂笑出来。
……救命,这是怎样一种坚持到死也要耍流氓的精神。原谅他是个凡人,真的理解不了神经病的内心世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指本来不可能发生却在if world中强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