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随便?”
这位沓泽先生的脸转眼涨红了。
“你以为我来这里觉得很轻松吗?”
“我觉得至少是比您到令弟家要轻松。”
“以前我们为爸爸的遗产闹翻了,当时就断了兄弟关系。现、现在哪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他!”
泽见听后身体往后仰,轻蔑地看着沓泽。
“所以啊,沓泽先生这样怕丢脸、怕失体面,可是脸皮、体面不能当饭吃啊。既然您都不怕在这里公开家丑了,对令弟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福利保健事务所是依据实际状况来评估是否支付生活保护的,不能感情用事。请不要过度依赖政府。”
“在我辞掉工作之前,我可是让老婆小孩有饭吃、有衣穿的。有、有工作的时候,也有一定的头衔。”
“那又怎么样呢?人当然要工作,工作久了也当然会有一定的头衔。可是,这些自尊
到底有什么用?人又不能靠自尊吃饭,在依赖生活保护之前,应该先抛下这些自尊吧。”
泽见的语气已经不再是提供咨询,完全是看不起对方。
“像您这样的申请者很多。没有上进心就算了,自尊心还比别人强几倍。既然如此,就请您靠您的自尊心活……”
大概是忍无可忍,不等泽见说完,沓泽便朝他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莲田从背后架住了他。
“放手!我叫你放手!”
沓泽就这样被莲田架着,带到外面去了。他的情绪仍然很激动,但没碰到泽见,便以未遂告终,也不会有罪责。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刚才还在接受问话的圆山极其惶恐。偏偏在他义正词严大谈生活保护应如何严谨时出了这种事,也难怪他会惶恐。于是笘篠不禁想问个有些促狭的问题。
“判断请领生活保护的资格必须严谨,这我明白了,但一定要问那么私人的问题吗?”
“我想,每个人都不愿意让人介入自己的财务状况和内心的。”
圆山以辩解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