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怡捂住嘴,脸上满是惊讶,三大车花瓣倾泻而下的视觉冲击还是极为震撼的,她虽然心知白洛川不会受伤,但还是捏了把汗。忽然间,楚静怡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四顾,美目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首都大学文学院的白洛川!”不知哪里的喇叭传出的声音,“卑鄙无耻,私生活混乱,大二就让同社团的女性新生怀孕,还微信转账一百块让她去打胎!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白洛川猛地从花瓣堆里窜出来:“谁!谁在胡说八道!谁!”
“白洛川你给我听着!”那声音继续说,“楚静怡是我的未婚妻!你厚颜无耻,对有婚约的女子示爱;不学无术,仗着和某作家的关系自诩才子,实则写的东西狗屁不通;贪腐无度,多次挪动社团资金,欺瞒学校后勤工作人员,将挪用的资金拿去花天酒地!”
楚静怡的未婚夫?!……白洛川瞳孔微缩,他隐约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以为只是楚静怡的托辞。
“胡说八道!谁在造谣!有胆子给我出来!”白洛川脸蛋涨红,看向围观的学生和校职工,“你们别信!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从教学楼顶飞出几台小型无人机,呜呜地飞过校门口的空地,撒下一张张a4纸。白洛川脸色铁青的拿过a4纸,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他的黑料,包括和那打胎女生的聊天记录都有。一时间,他听到所有人议论纷纷,朝他指指点点,眼神逐渐变得难以言说起来。
对方是有备而来……白洛川脑中天旋地转,他觉得好像突然遭遇了一场大地震。他的狗腿子们对他依然不离不弃:“洛川学长!我们先撤!回去后我们在查清是谁在造谣!”白洛川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就在狗腿子们打算拉上白洛川时,之前倾倒花瓣的卡车车顶多出了两道身影。一道自然是陆离,另一道是陆离之前的跟班,胡秘书。
“给我砸他们!”陆离背光而立,在白洛川面前只留下一片黑影。
砸?砸什么?
白洛川身边的狗腿子下意识地抱住头保护自己,可很快,他们发现砸到他们身上的是一捆捆的纸钞。狗腿子们在金钱和白洛川之间摇摆了一下,忽然松开保护,一股脑地去抢地上散落的纸钞,哪怕用脸去接砸来的“弹药”也不管不顾。
陆离看着原地呆立的白洛川,冷冷地问:“白洛川,你怎么不跪下去捡?你不是很爱钱吗?”
白洛川冷汗涔涔,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公平。他看着满地的纸钞,虽然都只是一元的名额,但数量太多了……多到他都想去捡。
忽然间,一捆钞票被精准地砸到他脸上,白洛川眼睛一动,看清唯独这一捆是厚厚一叠百元大钞。他喉结耸动,这一捆有多少,一万?他挪动的社团资金也才挪动了六万五千块,还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他家里不缺钱,但他对现金的需求量太大了,为了进作协,要每月向“师傅”孝敬;为了泡女人,要买奢侈品粉饰自己;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封口费。他不敢和家里说,只能在学校想发设法的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