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确实来的是四个啊,三男一女。”
军官抬头看着楚少龙,用蹩脚的汉语问:“你们还有两个人呢?”
楚少龙说:“走了。”
军官问:“去哪了?”
楚少龙没回答,而是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军官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那个密封袋上,说:“其一,你们的钱财都归我了。”又把目光看向薛若冰,“其二,这个女人,我也要了。还有其三,我得弄清楚你们从哪里来,到这里准备干什么。如果这边有人,得拿钱赎;没有人赎,那我就只能杀了你,扔到山林里喂狼,明白吗?”
楚少龙问:“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吗?”
“当然,没有经巨蟒兵团允许而私自闯进我们地盘的,我们拥有财产的所有权以及任何人的生杀大权。现在给你个机会,说你的来历,看还有没有价值,否则我马上就了结了你的命!”军官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楚少龙说:“我就一个越境者,想到这边讨生活而已,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怕没人会愿意赎我。”
军官见楚少龙那淡定的样子,像是被藐视了一般,对身边的一个士兵吼道:“去,把他给我抓起来,活活打死,一枪打死的话太便宜他了!”
哪知道老头却突然喊道:“深哥,等一下。”
军官问:“干什么?”
老头说:“他带了那么多钱在包里,还带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过来,穿得也不错,肯定是越境到这边做大生意的,身上肯定还有银行卡,就这样杀了他,我们就没法弄到更多的钱了。而且他还有两个同伙,我们得让他交代出来。”
军官点点头,看着楚少龙说:“再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好好配合,除了地上这包里的,再把你隐藏的财物都交出来,或许我可以向将军说情,饶你一命,怎么样?”
楚少龙笑了一下,问:“你很喜欢给人机会吗?”
军官说:“我只给有价值的人机会。”
楚少龙说:“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财物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谁也不能动,除了我。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赶紧带着你的人走,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你给我机会?”
军官听了这话怒极反笑,看着老头和手下人说:“你们听见没有,他说给我机会,看来老子遇到疯子了!”然后脸色一变,“给我干掉他,打成筛子!”
“啊!”
军官的话声刚落,突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使得军官和士兵们都回头去看是怎么回事,而他们的这一回头,就给了楚少龙和薛若冰机会。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出手,若离弦之箭。薛若冰的攻击目标是房主老头,因为她对那个老头特别厌恶。
而楚少龙则直奔军官。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得把这个军官先干掉,给士兵的心中造成慌乱和恐惧,然后才能赢得最自由的击杀空间。
楚少龙双手卡住军官的头部,用力一旋,就只听得“咔嚓”一声,军官的脑袋顿时被转了个方向。楚少龙松手,往军官的腰间一摸,插在军官腰间的手枪就到了楚少龙的手中。
一个士兵听到声响回头,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楚少龙就已经向他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薛若冰也杀掉了老头,并且随后击倒了一名士兵。
士兵们腹背受敌,阵脚大乱,仅有两个士兵还有机会向屋外面的铁英雄和文于斯开枪,如疯狗般想要冲出去。冲锋枪的子弹散射在门上和墙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弹孔,溅起一片刺鼻的灰尘。但没扫几下,就被楚少龙和薛若冰双双解决了。
军官和士兵加上老头一共11个人,楚少龙和薛若冰各自干掉了三个,几乎是同时出手,同时结束——楚少龙先杀军官,后面杀两个士兵,用了军官的枪,但薛若冰没有用任何武器,靠赤手空拳一击必杀。
铁英雄狠狠地踢了踢一名士兵的尸体,骂道:“端着冲锋枪就了不起啊,还不是——”
话没说完,就看见楚少龙往窗户处跑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楚少龙就回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下面还有人,正往上面潜伏进来了,准备好。
通知完铁英雄他们,楚少龙一翻身就上了窗户,然后探着身子往下看,没发现那两个留守在下面的士兵,当下平衡了下身体,抓住窗沿,然后轻身纵下。
即便再身轻如燕,一层楼也是三米多将近四米的高度,落下去还是有些许动静的。
楚少龙一落地,便马上遭到了两名士兵的反扑。
那两名士兵本来留守在下面,可是听到了楼上响起的枪声,初始觉得可能只是射杀敌人,但后来出现的枪声比较混乱,不像是简单的射杀敌人,有点像交火,便觉得不对劲了,正准备蹑手蹑脚地上楼去看情况,结果听得背后一声轻响,回头就看见了从二楼跳下的楚少龙,当即转身抬枪射击。
楚少龙身子未稳,来不及开枪,只好一个“驴打滚”迅速地滚到了门的一边,离开两名士兵的视线和射击范围,然后迅速地藏到了墙边,这一下就变成将两名士兵关门打狗了。士兵只要出门露头,必遭到袭击,即便不露头,也会被铁英雄他们从背后偷袭到。
两名士兵还是有些作战经验,见状不利,当即退进了堂屋隔壁的偏房里面,守住门口。一名士兵还拿出电话,向基地报告情况,说遭到了袭击,并且说了位置。
楚少龙听士兵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在堂屋里,当下看了看整个屋子,在堂屋前边有个窗子,就知道两个士兵肯定已经躲进了偏房,因为他也记得来的时候,屋子的格局就是这样的。在堂屋的左右两边都有偏房,至少在三间以上。
而楼下的房屋面积和楼上一样,所以屋子的间数肯定是一样的,甚至格局都可能一样。
楚少龙吹了声口哨,口哨如旋律一般高低起伏,那是暗语,在告诉楼上的铁英雄他们,人藏进了下楼梯的右边偏房,让他们从正门攻击,而他则选择窗子处偷袭。
铁英雄回应收到。
楚少龙便潜伏到了窗子下,将耳朵贴着墙,仔细倾听屋里面的动静。可以想象两个士兵也正全神贯注地防备着门和窗子,只要他一露头,哪怕有影子闪过,也会马上遭遇到冲锋枪的扫射。
冲锋枪和手枪、步枪之类的区别在于,手枪和步枪等必须要相当的准度,而冲锋枪在近距离内少点准度完全没关系,子弹出膛就是一片,瞎猫撞死耗子都能打死人。所以,楚少龙得等一个最佳的机会。
楼上的铁英雄接到楚少龙的暗号之后,迅速地下了楼,看了看右手边的偏方门,从侧面位置往门上射击了一枪。
那一枪,他没有想打死人,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就在铁英雄向门上放枪的时候,藏在窗外的楚少龙突然长身而起,把枪口对准了偏门的位置,目光略过屋子,找准目标位置,直接开枪射击。
正如他所料,两名士兵本来是一人防着门,一人防着窗子,等待基地的救援。但是,当铁英雄击门的枪声响起时,两名士兵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去,如惊弓之鸟般警戒,而这个时候楚少龙就钻了空当,从窗子处背后偷袭。
一枪响起,一名士兵栽倒。第二名士兵的身子才转过来一半,本来射击后脑的子弹就打中了面颊,叫都没叫一声便轰然倒下。
楚少龙说:“赶紧上楼收拾东西走了,他们有打电话叫支援。”
铁英雄点头,正准备去楼上拿东西,突然从另外一边的偏房里传来了东西坠地的声音,往那边看了眼,目光看着楚少龙,意思是还有人。
楚少龙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他有数过一共1个军人,已经悉数杀光。突然,他想起来,还有个叫阿三的少年。当下就往偏房里走去,偏房的门是关着的,楚少龙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门,没有动,说明门在里面有被关紧。
楚少龙示意铁英雄他们都站开,然后运集力气,一掌拍出。
“哐啷”一声之后,整个门哗啦一下砸落在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响,震得耳膜里嗡地一下,一颗猎枪子弹激射出门,射在了对面的墙上。毫无疑问,少年的手里有枪。
生活在这样一个三不管的地方,而且周边是高山密林,家家户户有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个看似稚嫩的孩子擅用枪射杀,也很正常。因为从他们一生下来,既要杀兽,又得防人。
楚少龙的目光落在墙上那个被猎枪子弹击中的弹孔上,判断出少年在里面所站的位置,目光往堂屋里一扫,从一边抓起了一把木椅子,然后估摸到少年站着的方位,将椅子从门里甩了进去。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哀痛的叫唤。
楚少龙迅速地闪身而出,将枪口对准里面,少年阿三已经被椅子给砸倒了,那杆长长的猎枪已经从紧握的双手中松开被一只手抓着。见楚少龙露面,少年阿三又把另外一只手赶紧搭到了猎枪上面。
但还没来得及将枪抬起,楚少龙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猎枪的枪管上,枪口也顶住了他的脑袋。
少年阿三的手就动不了了。
楚少龙脚下一用力,将阿三的猎枪踢到了一边,冷吼道:“站起来!”
少年阿三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很不服的样子。
楚少龙说:“你要知道,我只要手指一动,子弹就能穿过你的脑袋,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出那副仇恨的样子给我看,懂吗?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回答得好,我会放了你。第一个问题,你家有几个人?”
少年阿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五个。”
楚少龙问:“哪五个?”
少年阿三回答:“阿爷,阿爸,阿妈,阿姐,还有我。”
楚少龙问:“你阿爸,阿妈还有阿姐呢?”
少年阿三说:“阿爸阿妈在外面帮人做事,阿姐怕被男人抢,几年前就躲到外国去了。”
楚少龙点头,说:“行,出了这个屋子,给你0秒钟跑,能跑出我枪的射程,你就能活下来,否则的话,你就只能陪你阿爷去了。”
少年阿三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楚少龙只是按照规矩喊了声:“开始了!”
少年阿三犹豫了一下,便撒腿奔跑出门。
楚少龙出了屋子,看着少年阿三向远处跑的身影,对铁英雄说:“快拿了东西走,顺便从那军官身上把车钥匙取下来。”
铁英雄应声去了。
薛若冰突然问:“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楚少龙说:“当然。”
薛若冰问:“你有想过后果吗?”
楚少龙说:“想过,从他那仇恨的眼光里看,他肯定会找我报仇,无论谁对谁错,总之我杀了他爷爷。”
薛若冰说:“这只是其中之一。”
楚少龙问:“是吗?还有什么后果?”
薛若冰说:“1个巨蟒兵团成员死在这里,那个什么将军绝对会追查到底,而他追查的线索就是找这个带巨蟒成员来的老头以及他的家人,你放了这个孩子,也就成了唯一一个认识且可能指证我们的人,这会给我们在沙城的行动带来大麻烦。”
楚少龙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知道有这种可能,但除非十恶不赦,我不想斩尽杀绝。你已经杀了他爷爷,还是给他爸妈留个儿子吧。”
薛若冰哼了声:“就你这样,还叫绝杀者?”
楚少龙说:“真正的高手,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真正的杀手,对强者一击必杀,但对弱者,必定怜悯。给自己的内心深处留点善良没什么不好,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血腥的人。”
“不喜欢血腥?那你为何要加入强龙之师?”
楚少龙笑了下,问:“我想娶你,夜夜温柔缱绻,但是你愿意吗?”
薛若冰粉脸一变,说:“你自重点!”
楚少龙摇头道:“自重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人生就是这样,你做的未必是你想的,你想的却未必是能做的。”
说话间,铁英雄和文于斯已经收拾了东西下来,然后直奔那辆军官的吉普军车,开了车门,两人分别坐了驾驶位和副驾座,而楚少龙和薛若冰就只能坐后面。薛若冰还是靠车门坐着,离楚少龙远远的。
车子像奔跑的豹子在泥泞的公路上狂飙。突然,目力非比常人的楚少龙看见远处有车子正行驶过来,而且颜色是草绿色,应该是军车。目光一瞥间,发现后面有一片竹林和一户人家,于是赶紧让铁英雄从竹林处退进去,把车子停到房子后面。
楚少龙下了车,藏在屋角边,数了一下,一共过去了四辆军车,有一辆小型车,三辆大型卡车,连货箱里站的都是士兵。几辆车加起来,至少有半个连的人马了。
等车队过去了差不多5分钟的样子,楚少龙让铁英雄把车子倒出去,然后加足油门,往车队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路上,文于斯显得有些担心:“不知道铁锤和病猫他们会不会和这些人遭遇?”
病猫就是韩虎的代号,而铁锤则是张二炮,两人各是另外一个组的组长。
楚少龙说:“他们应该不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如果是的话,早就和我们遇到了,他们不可能还没有下山。”
一路疾驰,畅通无阻。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房子和人流渐渐地密集起来。远远地看得见一大片房子,但楼层都不高,最多的也就三四层,毕竟是大漠,风沙之地,房子修建高了,很不安全。
楚少龙让铁英雄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丢掉,然后提着东西下车步行。
这个时候,即便是巨蟒兵团的人追上来,也不知道是他们所为,除非有少年阿三指认。
楚少龙去牵薛若冰的手,薛若冰一缩手准备挣脱,但楚少龙握得很紧,同时把嘴凑近她的耳边说:“演出已经正式开始了,从此我们不知道人群中的哪一双眼睛是敌人,所以只能把每一个人都当敌人般警惕,明白吗?”
薛若冰不动了,这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她必须得做的事情。不但要做,还得做好。
楚少龙让铁英雄和文于斯一小组,彼此分开,但又互相照应。然后喊了一辆载客四轮车,说到出云酒店。
车夫说要两百泰铢,楚少龙点头同意。
车夫见楚少龙不跟他讲价,很高兴,打着发动机,破烂的四轮车发出了轰轰烈烈的叫声,冒起一股青烟,在破烂的街道上狂飙而过。
四轮车很快就颠颠簸簸地到达出云酒店,耳朵里那种震动的轰鸣声瞬间静止下来。楚少龙下了四轮车,付了钱,再看这所谓的出云酒店,不禁哑然失笑。一共五层楼而已,也敢称“出云”,不过相比周围那些几乎都是三四层的房子,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楚少龙牵着薛若冰的手走进出云酒店,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等铁英雄和文于斯到了,才到吧台处问了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女人,说找个叫老猫的人。
中年女人的目光很敏锐地扫过楚少龙和薛若冰的脸,又看了铁英雄和文于斯两人一眼,才喊了声坐在大堂沙发上玩手机的一个女孩照看吧台,让楚少龙他们跟着去。
此时,在酒店外面的街边上,正有一个卖煎饼的中年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少龙等人的背影。从楚少龙等人进出云酒店的时候,中年男子便已经盯上了他们,只不过他的穿着,以及卖煎饼的熟练技艺,都没法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中年女人带着楚少龙等人穿过大堂,出了酒店的后门,便看见一个只有两层楼的小院。她走向左边的一幢独立楼,在一间铁门前,拉着铁环敲了六下。六下分为三组,分别是一下一组,停顿,再两下一组,再停顿,然后三下一组。
很快,门开了。
一个手里提着旱烟杆的老头子,头发虽然白了许多,但个子高大且强壮,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手里的旱烟杆头上,山叶烟还冒着袅袅青烟。
中年女人说:“猫队长,他们找你。”
老猫点了下头,说:“你先回去吧。”然后看着楚少龙等人,问:“各位从哪里来啊?”
楚少龙说:“黄河之水天上来。”
老猫点了下头,说:“进来吧。”
楚少龙等人进了屋,屋里还算宽敞,装修得也非常不错,墙壁明亮而光滑,家具也相当齐全,红木椅子、真皮沙发、茶几、桌子、宽频电视等等物件一应俱全。
老猫将门关上,吧嗒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薛若冰挥打着烟雾,赶紧捂着鼻子走到一边去。老猫看见这情形,也不知是褒是贬地说了句:“这身子,很娇贵啊!”
楚少龙说:“那怎么能说是娇贵呢,根本就是相当娇贵嘛,走山路都能把脚崴了。”
老猫不解地问:“那带来干什么?”
楚少龙说:“长夜寂寞,当然得要人陪。”
老猫的目光落回薛若冰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边看边点着头,说:“在这边几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是你们谁的啊?”
楚少龙问:“你觉得跟我们哪个相配一些呢?”
老猫一笑,说:“如果是你的女人,我能说跟别人很配吗?”
薛若冰拉长着一张脸,说:“你们有完没完,到这里来是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吗?”
老猫说:“哟,脾气还不小。”
“不是还不小,而是很大。你可别惹她,我见她发火,心里都会跟着抖。”楚少龙一唱一和。
老猫不大相信:“不会吧,你会怕女人?”
楚少龙说:“我怎么会怕女人呢,喜欢还来不及呢。我只说怕她,因为她根本就算不得一个女人。”
老猫不解地问:“为什么?”
楚少龙说:“女人都是很喜欢男人陪的吧,可她很反感,也不知道早些时候是受了什么伤害。哎,不说这个了,说起来都是苦。”
老猫又吧嗒了一口烟,说:“只怕她让你尝到的不只是苦,还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楚少龙不解,问:“这话怎么说?”
老猫说:“沙城可不比国内,这里没有文明,没有法制,只有森林法则,弱肉强食。各方武装占据着各自的地盘,地盘上的人统统都得上缴保护费,而地盘上最好的东西,也都属于武装大佬。你说,沙城这蛮荒之地,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绝无仅有的美女,她能是你的吗?多少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尤物杀得头破血流!毫无疑问,当一个男人将金钱和权力都拥有了的时候,女人会是最稀奇的宝贝。”
楚少龙说:“这么说我带来的不是帮手,是个麻烦喽。”
老猫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也有妙用。”
楚少龙问:“什么妙用?”
老猫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就像是稀世明珠,你若舍得当作筹码的话,可以在沙城这地方成为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你想要进去的任何一扇门。”
楚少龙问:“这么说我们可以用女人去把黑蝎这扇门打开?”
老猫说:“可以,但是有几大难题。”
楚少龙问:“什么难题?”
老猫说:“其一,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容易引起怀疑;其二,门能打开,能不能进去,是个未知数;其三,门内如虎穴,要想在里面搜集情报,只怕还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一个陌生人进去,即便是一个绝色美女,也必然被八方监视。”
楚少龙说:“这么说,还是不走这条路为好,按照原定计划吧。”
老猫点头,说:“等最后一组人到,咱们就可以开始谋划了。”
楚少龙问:“怎么,到了一组人吗?”
老猫说:“比你们先到至少半个小时。”
楚少龙问:“在哪?”
老猫说:“我先带你们去和他们会合吧。”说罢,带着楚少龙他们进了一道侧门,侧门里还有门中门。在那间屋子里,全是木地板,老猫在墙上的画后面按了一个白色开关,便见得墙角的木地板往墙里面缩了进去,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约一平方米的洞来。
老猫对楚少龙等人说:“下去吧。”
楚少龙走过去,看见那个洞口往下掉着一个绳梯,当下便抓住洞沿,踩着绳梯下去了。
到了下面,差不多是六米高的样子。
等铁英雄等都下来,上面一按开关,洞复又关上了,而绳梯也自动收好。楚少龙忍不住赞叹:“设计得真巧妙,用绳做梯子,隐蔽性大,而且还方便。”
铁英雄接话道:“看情形,这里应该是一个很老的根据地吧。”
文于斯一看被灯光照亮的地道,说:“这还用说,就挖这地道至少也得花好长时间,还有好多个转弯,完全就是按照地道战设计的节奏啊,估计这里面会像迷宫一样。”
铁英雄问:“不是有一组人到了吗?在哪?”
楚少龙说:“你脑子这么不好使,灯光从哪条巷道照出来,他们必定就在哪个方向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出来吗?”
话才落,果然就见张二炮从左边灯光照出来的一个巷道口走出来看动静,一见是楚少龙他们,就有些炫耀:“我以为你们会比我们先到呢,结果晚了这么久。”
铁英雄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吃饱喝足睡饱觉,然后杀了一群土匪才赶来的。”
张二炮皱眉问:“我们在下山的时候听到了枪声,是你们遇到山头武装了吗?”
楚少龙说:“在山上的时候没有遇到,这么说来也不是你们,而是病猫他们了。我们折腾那么久都赶到了,他们才不过十几声枪响,怎么会还没赶到,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张二炮说:“如果是他们遭遇了山头武装,真有可能会出事。那我们要不要回去找找?”
楚少龙拧着眉头说:“再等等看,半小时内不到的话再说。”
正聊着间,从巷道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轻响,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大约过了十几秒钟的样子,又是一声轻响,然后有人说:“在里面。”
听得出来是老猫的声音。
楚少龙说:“肯定是病猫他们到了。”
当即起身往外面去看,果然遇到了老猫带着陈虎他们正往巷道里面走进来。楚少龙眼睛一扫,四个成员,一个不少,当下心安了些,便问陈虎怎么这么晚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