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号晚上十点三十分,到翌日凌晨四点。”
“大半夜的啊。那我没办法证明了。那个时间我一直在家里,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住,也没人能帮忙证明。”
即便有家人在,近亲的证词也不会被采信——不过这话不适合对小比类说,比起讽刺更像是语言暴力。
“所以我说渡濑先生,不管怎么找补,我都是嫌疑最大的人,对吧?不过说实话,我也很难过。”
“因为被当作嫌疑人?”
“不。因为我没能亲手惩罚末松健三。”
小比类很是懊恼地笑着。
“虽然我不会当着刑警的面说想杀他,但至少想亲手把他精神科医生的招牌砸烂。所以对于凶手把他连身份带人都整个儿消灭这件事,我还真有点意见。”
“仅仅毁了他名声就能让你满足?”
“从他在法庭上的表演,还有之后的言论就能看出来,末松和卫藤律师是一类人,满脑子都是功利主义和自我展示欲望,都是谎话连篇的无耻之徒。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人以群分吧。这种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剥夺名誉和地位。对他们来说,名誉地位就是一切。我之前一直在想,要给苟延残喘活下来的末松怎样的屈辱。这个问题都成我的下酒菜了,或者说毕生事业。”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当然,周刊报纸写得清清楚楚,说是某某大学的前后辈来着。能教出这么一群垃圾,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学校。”
“你这是讨厌和尚恨袈裟?”
“不恨点什么,我也撑不下去啊……抱歉失陪一下。”
说完,小比类起身离开了一会儿。他回来时,手上多了瓶白兰地和三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