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新皮鞋,要36码黑色圆头小皮鞋,无跟鞋,柔软舒适为要。
——所有东西都要纯色,不要乱七八糟的装饰,简单大方就好。
说完要求,华婕塞了300元给妈妈。
“要是不够,妈妈就帮我补了吧。”
见妈妈有些怔愣的抓着钱,似乎在思考‘15岁的女儿塞钱给我,我该如何反应?’
华婕笑哈哈的推着妈妈出门,不等其回过神,就将她送出小巷了。
中午后的太阳很暖,但风仍是寒的。
她原地蹦跶了下,便跑回屋子继续学习。
下午廖珊珊打了个电话过来,约她去逛温州城,被华婕以需要学画为由拒绝了。
即便她重生后还一次没逛过街,心里是有些痒的。
但在努力朝着目标奔跑时,就是要在某一阶段里,舍弃玩乐,辛苦一点,寂寞一点呀。
这一条路,不是别人逼迫她往前走。
而是她自己清楚要什么,明白付出的一切为了什么。
所以,这一周她也想试一试。
看看这样奋力拼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父母都不在的家里有些清冷,暖墙大炕烧的再旺,好像也没有很热乎。
华婕开了自己屋子门,让欢欢窝在她脚边睡觉,作为陪伴,顺便给她捂脚。
被放在客厅的大鸟笼里偶尔传出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少女的小屋中则只有笔划过纸张时发出的窸窣声。
手疼了,就放下笔甩一甩手。
脖子酸了,就站起身溜达一圈儿。
被题目难住,深呼吸转换个思路继续琢磨……
天色逐渐昏暗,一道超复杂的数学大题终于被攻克。
华婕啪一声将橡皮拍在桌上,扬天大笑三声。
吓的欢欢腾一下坐起来,差点撞头,客厅里的鸟鸟也喳喳两声,显然同样受了惊。
她忙收敛了笑声,伸手摸摸欢欢的狗头,又到客厅给小鸟喂了点食,安慰好家里的小动物,才伸了个懒腰。
虽然现在很疲惫很饿,但做题如玩游戏通关,在最终拔得小红旗的瞬间,那种成就感真是美妙。
行至厨房,洗西红柿,准备葱姜蒜。
将西红柿切成小细条,炒成糜状,再倒水煮开准备下面。
菠菜洗净切一刀,然后烧水焯一下。
干活时每每低头,短发都垂下来搔的她脸上痒,十分碍事,她找了个皮筋尝试将短发扎起来,居然成功束成了个揪揪。
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刘海也长了,有点戳眼睛。
干脆自己动手,拿剪刀咔嚓几下,反正齐刘海而已嘛。
结果,左边低了点,右边剪剪;
右边低了点,左边剪剪……
如此四五次后,刘海虽然齐了,但……也秃了。
她盯着镜子里距离眉毛好几厘米的刘海,欲哭无泪。
最后只得把刘海卷成一束,用小夹子别在头顶。
露出光洁额头后的自己,虽然少了点乖气,却也更精神了几分。
侧头看看自己脑后的小尾巴揪揪,她伸手拨了两下,还行,也挺满意。
于是乐观的继续做晚饭,当一碗鸡蛋番茄面出锅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秃刘海的悲伤。
西红柿被煮在汤汁中,喝时尝到小颗粒番茄肉会有惊喜感,加上面汤特有的微稠,口感特别好。
端起碗来喝一大口,酸酸甜甜热乎乎的,实在幸福。
卧好的鸡蛋掐两半,一半蛋黄搅碎在汤汁里,吃起来更无敌。
她嘶遛嘶遛嗦面,咕咚咕咚喝汤,吃完一额角的汗,舒服的直犯困。
饭后她在屋里溜达着看新闻联播,正准备开始晚上一整块时间的水彩练习,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妈妈回来了。
华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妈妈按着把旧毛衣扒了,拎着她胳膊给她套上新毛衣,推着她转个圈儿,像玩娃娃一样欣赏起来。
打量过后还满意的点头:
“我闺女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