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表个屁的白啊?
钱冲充分脑补的过程,沈墨已经坐在了华父和华婕中间。
“这样编,你看着我学。”华父盘膝坐在铺好的防潮布上,低头耐心教沈墨。
沈墨挑了几根竹条,有样学样的跟着做。
华母喊着赵孝磊一起将碳烤炉搬到河边没有草木的地方,找了个几块石头堆在一起,比较平整的地方,将烤炉放好。
一边用干燥的桦树皮将炭点燃,一边招呼华婕去把果汁、饮料等东西从车上搬下来,放在超大的野餐布上。
华婕不得不从沈墨身边站起身,喊着方少珺和钱冲帮忙,开始当搬运工。
沈佳儒站在一边,看着沈墨埋头认真跟华父学手工,忽然有种寂寞和苍凉之感。
他抿了抿唇,转身走到河边,接过华母手里的蒲扇,给自己找了点事做,煽风点火。
华母将扇风的事儿交给沈佳儒后,转身回到车上,将两大盆穿好的羊肉串、蔬菜串等烤串抱出来。
将盆放在河滩边的细石上后,她根据风向,把小马扎放在烤炉上风向,准备一会儿烤串的时候坐。
“钱冲,要钓鱼吗?”华婕从车斗里举起鱼竿问。
“好啊,钓好了吃烤鱼!”钱冲接过钓竿,转身就跑。
将鱼竿放在河边后,他又跑到树林里,开始用薄片石头在泥地里东挖挖西挖挖。
“你干嘛呢?”华婕将饮料放在餐布上后,问道。
“找蚯蚓啊,不然你拿空气钓鱼吗?”钱冲。
“哦。”华婕。
将东西摆好后,华婕才忽然想起还有个存在感极低的陆云飞呢。
人怎么一直没见着?
转头四望,才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河边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坐在小马扎上开始写生了。
“陆云飞,渴不渴?”华婕扬声招呼。
“不渴。”少年头也没回。
华婕转身踏步走向野餐布,忽然笑起来。
好喜欢在山野间,大声喊人的感觉啊。
觉得特别畅快,特别舒展,是通信基本靠喊的野居快乐了。
“老师,过来喝饮料吃瓜子吧?”华婕招呼沈佳儒。
“没事,你们吃吧。”沈佳儒道。
华婕于是带着方少珺走回餐布边,她才坐下,华父便对她叮嘱道:
“你跟其他人都说一下,如果身上落了草爬子,别用手捏拍或硬拔。
“那虫子一旦咬了人就不撒口,你要是拍它,它屁股被拍掉了,嘴埋在肉里,就得去医院抠出来了。
“那虫子用火烧屁股,就会松口了。我带了打火机。”
“哦。”华婕这才想起山上是有蜱虫的。
忙跑东跑西跟所有人交代了一遍,才又跑回来。
刚坐下,就发现爸爸已经编3个蝈蝈笼子了,沈墨也编好了一个。
爸爸编的圆圆的,一个的大小正好装一只,非常漂亮。
再看沈墨编的……哈哈,原来天才少年也有手脚不协调的时候嘛。
“你编的不是蝈蝈笼子,是蝈蝈牢。”华婕捏起沈墨编好的,笑着道:
“蝈蝈在里面翻个身都难。”
“子非蝈蝈,焉知蝈蝈之乐。”沈墨不乐意道。
“你还是放过蝈蝈吧。”华婕掂了掂沈墨的蝈蝈笼,“这个倒是可以当沙包,或者当蹴鞠玩。”
“……”沈墨。
在华父编了5个蝈蝈笼后,用编笼子的竹条一串便挂在了腰间,站起身,他拍拍手,像个孩子王一样招呼道:
“走了走了,去采高粱果!”
于是钱冲鱼也不钓了,方少珺薯片也不吃了,加上华婕、沈墨和华母,跟上华父便往林子里走去。
沈佳儒拒绝了华父采高粱果的邀请,他自告奋勇留下看着炭火和钱冲的鱼竿。
陆云飞表示自己要画画,赵孝磊则躺在野餐布上乘凉享受。
小公狗铁锤踩着赵孝磊的肚子跳走,一路狂奔,追上跟在华婕身边的毛豆后,一路打闹扑咬。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樟子松林,华父又停步回头,指挥道:
“这片地,看到了吧,那些地上红色的小果子就是高粱果,可以开始了。”
于是,大家蹲身后开始扩散式的地皮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