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伊万先生在干嘛?”日本后勤人员如是抱怨,墨西哥同行没听懂他的英语。
之后,每个被安排在门口等待的国家展区后勤人员,都会忍不住发出类似的疑问。
40分钟后,已有九个国家的参展后勤沟通人员等在门外。
急切之间,他们开始用腔调各异的英文开始了磕磕绊绊的交流:
“伊万先生在做什么?”
“好像在处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要处理这么长时间?”好急躁:“我已经等的快要抓狂。”
“好像不是真的在处理事情。”
“哦?那有什么事值得占用伊万先生宝贵的40分钟。”
“是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们浪费了40分钟还在等待。”
“好像是在细细品评一幅画。”
“哦?”
“我看见好多东方面孔在里面,似乎是他们带来了一幅画。”
“我确信,那些东方人并不是来自我们日本。”
于是,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等着。
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耽误了伊万先生和他们的时间。
又是什么画,居然值得这样长时间的去审视,还把所有重要的正事都丢一边。
大家的讨论才告一段落,又一位展区后勤人员赶了过来。
这位美国人刚要去敲门,就感觉到了所有人盯视,犹豫2秒,他挑眉询问:
“你们都是来找伊万先生的?”
众人点头,并示意美国人排队。
美国人连伊万先生助理的面都没见到,便坐到一列人最末,乖乖排队。
1分钟后,他转头问同行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排队?”
排在前面的墨西哥人瞬间露出‘我们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优越感,然后得意洋洋的在美国人好奇眼神注视下,将方才大家拼凑出的信息一一道出。
那炫耀的模样,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苦等四十多分钟的焦虑和烦躁。
……
到这时,办公室里的伊万先生终于感到了酣畅淋漓,带着满足的倦感,他陷进沙发座椅,将视线从水彩画中抽离,含着微笑,懒懒望向华婕,然后用一种格外松弛和平和的语气,对华婕说:
“我会帮你在红岭展馆开画展,这是我承诺过你的。
“华婕,你可以去巴黎看看红岭艺术馆的大小,然后决定带多少幅画来办个人画展,具体什么时间办这个个人画展。”
“……”已经等的有些困倦的华婕听到沈墨的翻译后,立即双眼灿亮。
她转头望向沈佳儒,对方还以最温柔的笑容。
朝着华婕点头后,沈佳儒转向伊万,代华婕开口道:
“谢谢伊万先生的帮助和支持,我会替华婕去巴黎查看红岭艺术馆,与她商量办展时间和参展作品数量细节。
“华婕就留在凡尔赛,专心布置个人展区吧。”
“好。
“那现在我带你们去看看我提前预留的几个个人艺术展区域,再由华婕挑选一个,怎么样?”伊万说着便站起身来。
这几个区域,是专门为这种临时状况做的预留。
如果临时有达成个人参展水平的艺术家,则会被安排在这些区域。
如果没有临时达成这个水平的艺术家,那么这些区域就会被布置为公共区域或者休息区域。
总之,是些可以随机调配的弹性空间。
“好的。”沈佳儒率先站起身,拍拍华婕肩膀,将她领在身边。
其他久坐等候的人,舒一口气,立即起身跟上。
……
当看见伊万先生办公室的门打开,等在门外的各国展区后勤工作人员们瞬间兴奋起来。
太好了,总算结束了。
现在,伊万先生终于属于他们了。
揣着这样的期待,一众人眼巴巴望着,然后就见伊万先生居然跟这些东方人一起走了。
“伊万先生这边的事务还没有忙完,非常抱歉,请大家再等等。”助理拦住想要涌向伊万先生的众位后勤人员,挂着职业微笑,耐心安抚。
而伊万先生,他完全无视了其他国家有问题需要忙解决的困扰和急切,很快便带着东方人们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