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老爷子不置可否,接着怒目圆瞪,狠狠的看向了宇夫人。
“老爷又何必明知故问,若不是宇仙帮忙,妾身如何能够进的来?”
耿玉壶却显得非常从容,尽管眼神中不时露出恐惧之色,可表面上却依然镇定。
“老夫是问你为何会来此地,从你的表现来看,恐怕你也是为了上品冥灵草的秘密而来。你不像这两个孽子一般做事不凭大脑,因此你来肯定有原因,说,你是受谁指示,为何会选在今晚突袭庄园?”
“呵呵,这还不明白吗?老爷真是明知故问,宇凝假戏真做真替自己找了个夫婿,两位公子担心地位不保,妾身自然也担心老爷将秘密传给宇凝,从此消失不见,那时候以妾身的身份,再想去找秘密可就难比登天了。
耿玉壶翻翻白眼,似乎对这问题非常不屑。
“秘密、秘密,老夫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们,为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秘密,值得吗?”
宇老爷子怔了下,似乎有些伤心,转而叹道:“罢了,罢了,凝儿已死,阵法又告破,这宇家庄也算是彻底完了,老夫在这世间只剩下你们几个亲人,无论你们有什么心思,老夫都不会追究了。这里阵法失衡,很快就会被血煞所淹没,以你们的修为肯定会尸骨无存,你们快些走吧。”
怅然的挥了挥手,宇老爷子转身便走入阴影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错愕间,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为这结果感到错愕,只是很快又让三人喜出望外的是,小岛上那座原本消失的玉桥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不等三人多想,小岛周围的血水便翻腾起来,只是过了几息时间,血水竟然呈现出了铺天盖地之势,转眼间即淹没了半个小岛。
不论是人亦或者是植物,一旦被血水淹没,转眼间即会被溶解干净,什么都不会剩下。
眼见着血水越涌越多,岛上的立足之地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大半个小岛已经彻底消失,三人再也不顾许多,连忙纵身跳上了玉桥,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一刻,整个玉桥却忽然化虹。在整个小岛完全被血水淹没的一刻,玉桥直接腾空而起,仿佛一条彩虹一般斜躺在半空之中。
忽然,吊在半空中的玉桥上猛然闪过一道黑气,紧接着一个浑身黑气笼罩的身影便出现在桥面之上。
身影微微一挥手,桥面上的两位公子便翻了翻白眼,一头栽倒在地,只有宇夫人安然无恙,不过脸上也停着惊慌失措之态。
“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森寒仿佛垂死孤狼一般的声音在半空中激荡,只见半空中红光一闪,原本完全被血水侵蚀的小岛竟然重新显现,上面所有东西都原样未变,更没有被血水侵蚀过的痕迹,这一切似乎只是众人的一个梦幻。
宇老爷子就立身原来所站之地,看这模样,似乎他就从来都没有动过。
冷冷的看着天边的虹桥,宇老爷子身手一指,虹桥即变为一道七彩枷锁,猛然锁在了神秘人身上,紧接着便硬生生的从天上掉了下来。
神秘人身上黑气骤然腾空,在其背后不断浮现出各种蛮荒巨兽的影像,群兽嘶吼间神秘人的身体则逐渐胀大,开始慢慢崩开七彩枷锁,只是随着他身体的便大,这七彩枷锁竟然也在随之变大,且越勒越紧,很快就传出仿佛爆竹一般的噼啪之音。
“好、好、好!好一个幻境,看来本座还是小看了你。”
神秘人见挣扎无效,索性放弃了努力,重新恢复原样,嘶哑的说道:“宇道友虽然困住了本座,难道还真以为能够留下本座不成?此番本座上岛有错,可却并未施展什么手段,这里发生的一切与本座都没有关系,道友可不要被他人欺骗了。”
“哈哈,宇某自会判断,就不劳道友担心了。若是道友以为凭借三言两语便能让脱困,那恐怕是痴心妄想了。这九阴血煞大阵的残存煞气可只能凝聚一次万象天罗,宇某费了好大劲方才逮住道友,一旦道友脱困,那宇某可以没有手段再来第二次。”
“对道友的遁法宇某可是非常敬仰。中了我的困神枷后,道友的所有神通手段威能直接减半,而且每施展一次法术,则困神枷会深入一分,为免道友少收痛苦,我劝道友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以免大家难做。”
“交出极品冥灵草,我可以放你离开!”
宇老爷子眼中寒光闪烁,身前铁尺飞舞,死死的盯住了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