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杏原想一走了之,但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有跟这孩子相同的经歷,所以最后还是选择带他去看大夫,帮忙的药童面有难色的说:「我们的诊间满了,不能让他在这里疗养,只能麻烦您带他回家了。」
纵使内心有千百般不愿意,殷杏也不好强人所难,最后多花一笔钱僱了台驴车,先带他回家照看。
带回家后,又有一个难题,该把他放到哪个房间照顾比较好?
自己房间?还是洪云尧房间?
最后她将对方抬到自己房间,因为洪云尧其实有一点小洁癖,不喜欢别人躺自己的床上。她担心对方半夜会再次发热,也不敢轻忽,就坐在一旁守了一晚。隔天她端一碗白粥进来,就见到他正四处张望着,「醒了?」
姜恒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全身有些无力,只好躺在床上,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隐隐作痛,使不上力。
「你先吃点粥,等等吃药。」
听到她这么说,姜恒原本是要接过她手上的粥,但对方却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反倒是舀了一勺匙要餵他,这会他脸色不太好看。「我自己来。」
「你右手断了,确定可以?」
被这么一质疑,小孩子脾性就显露无疑了,姜恒羞恼的回道,「我可以!」
见他这样,殷杏也不好戳破,他想要逞强就逞吧!自己只要默默看他能靠自己到什么时候就好。见他确实吃完也喝完汤药后,殷杏让他再次躺上床休息。
「为什么要帮我?」听到他这么问,殷杏看向他那双戒备的双眸问,「我能图你个孩子什么?惻隐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今天不是你,遇到相同的事情我也会这么做。」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话,总不能跟对方说是自己脑抽才带他回来疗伤吧?殷杏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疯了,明明可以置之不理却反倒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害怕惹祸上
身。不过能怎么办?人都带回来了,也只能求他不是个惹事精。
她都想好了,等这人病一好,就立刻让他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管得着的。
至于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或许是自己觉得没必要吧!而且陈年旧事拿出来谈,说不定还会让人觉得沉重。
姜恒看着自己身上,换了新的衣裳,且身上没有因为流汗而黏腻的不适感,整个就不好了。
该不会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用的吧?那自己不就被她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