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鲁赞亚被这句没头没脑的一个字弄愣了,撇了撇嘴,开口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池文茵强撑着坐了起来,一下子拉进了和卓鲁赞亚的距离。
两个人之间呼吸可闻,池文茵似乎想从卓鲁赞亚的眼底看进他的脑子里,想要攫取出来他记忆里不为人知的角落。
“你不了解我。”池文茵终于开口了。
“哦?”卓鲁赞亚呵呵笑了起来,“我需要了解你吗?”
“你不是要和我共度余生吗?”池文茵目光被烛火照亮,闪动着微光,带上了一层柔弱的颜色。
“你不是想要逃吗?”卓鲁赞亚大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到底你的那句话是真的?”
池文茵又朝着卓鲁赞亚靠近了一些,两个人挺翘的鼻尖几乎凑到了一起,“那你放我离开吗?”
“离开了你去哪里?你已经没有家了。你杀了最爱你的拓跋诩,云熙国马上就是周国的一部分了,你有家吗?”卓鲁赞亚嘴里的酒气喷洒到乐池文茵的鼻腔里。
池文茵忽然低下头,干呕起来,同时卓鲁赞亚歪过脑袋,一只精致的小弩碎了卓鲁赞亚的头发,擦过池文茵的头顶,在床榻的一角嗡嗡作响。
卓鲁赞亚怒目圆睁,转过身的同时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
穿着护卫衣服的颜瑾瑜从房梁上下来,手里的匕首直指卓鲁赞亚的面门。
卓鲁赞亚冷笑了一声,“原来最精彩的部分在这里。”
池文茵从她的笑声中听出来了不寻常,下一个瞬间就看到殿外有人影快速的移动。
卓鲁赞亚抬脚一踢,将颜瑾瑜手上的匕首踢飞,池文茵趁着这个时候拿着匕首刺了过去。
卓鲁赞亚紫色的常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壮实的小臂上炸开了一道血口子。
他的脸色连动都没有动,一个侧身,一拳打在了池文茵的肩胛骨上。
池文茵吃痛,想要收回来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外的人冲了进来。
“削金?”池文茵看着他们的衣服说道。其中一个人他曾经在太子府旁边那个院子里见过。
她忍着疼看着卓鲁赞亚,“你是甲总坛长?”
卓鲁赞亚被一群削金的人保护在了身后,“不错,还能猜到。”
“你知道我父皇是怎么死的,我哥哥的下落?”池文茵双眼猩红,强撑着站起身就要上前,却被颜瑾瑜拉住,护在了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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