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搬来之前,每天待在学校的时间便一日如三秋,痛苦至极。
「那幸福吗?」
幸福?「嗯……还不知道。」
「姐姐说她觉得待在这很幸福,都不想离开了,但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我跟骆华,包括班上其他同学,大家从小的愿望就是离开这里,甚至不打算再回来了。这里除了片刻寧静外,甚么也没有。」
「安静是安静,不过晚上还挺吵的。」
「你说那些把排气管改得很大声的傢伙吗?那种人应该到处都有吧。他们吵归吵,倒也不是坏人,可能在这个地方也没办法坏到哪去哈哈。」
「你认识他们?」
「有些多多少少曾在学校见过,不过因为我常常翘课,也不怎么熟,要不这里的人关係都还挺亲密的。」
啊,他承认他翘课了。
「亲密的感觉啊……」
「是啊,迫不得已的亲密,因此骆华那傢伙拚了命要摆脱,不过有趣的是你却在大家想着该如何远走高飞时来到。」他又打了个呵欠,歪着头看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台北。」
「哇,是眾人心之所向,甚么都有的地方呢。」
「也不是甚么都有。」我答得漫不经心。「话说,我忽然也想把顶楼好好整理整理一番了。」
「真的吗?我也可以帮你哦,随时。」
「星期六?」
「一言为定。」
他竖起大拇指,那似乎是篤定的意思。我的身子向后一倾,用力的撞上背后铁网,汗水随着撞击飞散。
可是那个地方没有像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