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娘亲那次让人传口讯说两天后才回府。回来是让客栈的人抬轿的。那天早晨,儿子进房看你,子看到爹爹很可怜很伤心很难过地在掉眼泪。还满脸愧疚地看着娘亲,跟娘亲说对不起。爹爹是个没有眼泪的人,那是唯一一次,儿子看到爹爹哭。”说完啦,一身裁剪得体的小袭袍的楚小宝负手一副老学究的气势向御书房走去。
君无菲心里是又感动又酸涩。原来他还为她哭过呢。
唉,云漓……
他的至情,她只能加倍回以爱。
前方的亭子,君无菲走过去,云漓正在静静等着她。
他一袭洁白的衣裳,背影清俊出尘,如仙如幻。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几年过去,他的断掌已经彻底好了,他以前因吃了血蚕与巨毒混合的毒物所带的副作用,也好了。只是右手的手指因手腕切断过,没有以前那么灵活,手掌也无力。
手抚过云漓右腕的一整圈疤痕,云漓身子一僵,知道她在心痛,“君儿,别难过。我的手不是好好的么。你介怀,我会难过的。”
怎能不介意?更多的心疼,也只能回抱一生的爱。她从背后拥住她,有点哽咽,“云漓……”
他转过身,清越的瞳光里盈满着心疼与关怀,轻叹,“君儿。”他独一无二的君儿。
“我爱你!”
他伸手撩了下她的发丝,“傻瓜,我也爱你。”
“喜欢听他叫我傻瓜呢。”
“我也是。”他微笑,笑容清润若水,如平静的湖没淡逸清然,却激荡了她的心,“不管你的心是黑的、白的、红的、绿的,我都爱你。”
“君儿!”他神色动容,“我也爱你。爱的是楚昱曾经画过的一副画上的你。”
“那副画我在你书房里看过。”是她现代时的样子。
“原来你看到过画了。”
“说实话,楚昱的绘画还不错。”
“楚昱画的早就被我撕了,那副画不是楚昱画的,是我重画的。”
“啊?”她称赞,“早说,你的画功堪称一绝。”
“若绘其它,不如何,但为你绘画,我用的是心。”
“你真好。”
“君儿你知道么?不管是画上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爱。爱的就是你!我的君儿!”他低首,以吻封住她的唇。
她热切地回吻他,与他唇舌深深交缠。
天色渐渐暗下来,明月当空,月亮如圆盘。
又是十五月圆了呢。因为他修炼着极寒内功的关系,每到月圆,她与云漓都得行房。其实不用到月圆,他与她如胶似漆,缠绵早已频繁之至。
也不怕将来老了身体无法力行,凭她的医术,配制出解药不是难事。只是暂时的几十年,就这么恩爱吧。
多年以后,小宝仍在感慨,世间再没有比爹娘更恩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