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很好了。”
“可是没了右手,你怎么使剑?”
“君儿无需担心,我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快。”
她叹口气,唯有用她的一生来弥补了。
不想她伤心,他转移话题,“我已命大臣蓄意在老皇帝楚宏面前泄露楚昱非原来的楚昱一事。”
“这种事说出来谁信?”
“没说来自千年后,这是秘密,连小宝也不便知道,此事到我这为止。我只让大臣让老皇帝相信楚昱是冒充的。是他人假代。曾经的真楚昱没处理过公务,内向自卑,墨宝极少。现在的楚昱很聪明,将他以前的字迹全毁了,模仿了他的字迹,假乱真。没有真假对比,也没人怀疑他。我派人找出了真楚昱的字,借大臣之手送到老皇帝手里。已胁迫办楚辄案的官员,状告楚昱谋害大皇子。”
“夫君……”无菲注视着他好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眉目如画,不染尘埃,“我发现你确实不是善类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用左手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你都知道我有多毒,还消遣我。”
“就喜欢你这种邪恶的好男人。”她淡笑。
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痕,有丝忧心地问,“楚昱下场不会好,你会不会在意?”
“在悬崖上,我没有忘记欧阳煊说过,是楚昱告诉他,你是遮月宫主。已为出卖。况且,楚昱派人想杀小宝。加上他曾经想谋夺我家的财产。”她冷笑,“这笔帐,我还得好好跟他算。”
一只信鸽飞来,云漓拆开鸽子脚上细竹签里夹的字条,“老皇帝楚宏已相信楚昱是假冒的。下了圣旨废他的太子之位,捉拿他。可惜,圣旨未昭告天下,楚昱有先知,派人截了圣旨烧毁,并杀了老皇帝,谎称老皇帝病逝。现在老皇帝驾崩的消息已传遍整个宛城。楚昱以先皇没有遗诏,他贵为太子,理应顺理成章继承大统为由,择明天黄道吉日登基。”
“明天这么快?”君无菲撇了撇嘴,“他还真心急。”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快了。”他握住她的手,“而我,是一天不能没有君儿。”
“这节骨眼儿了,你还调戏我?”
“江山如画,怎敌你回眸一顾。”他说,“何况,我不在乎江山。只在乎你。”
她微笑。
他心折。
“皇宫的情形如何?”她问。
“我调遣的官兵与楚昱的所控的禁军厮杀成了一片。以楚昱谋害帝王为由,捉擒。现在整个云王府外也有重兵把守,以护安危。我这就命人放出消息,楚昱是冒牌皇子。”
“嗯。”她点头。
“这些事情,你无需操心。一切有我。”
她调皮地说,“可是,我已经下手了。”
他不解,“向楚昱下手?”
“本来我还顾念着毕竟与他是故人。从他派人杀小宝那一刻起,他必须死。”她眸中划过一道冷森,“楚昱上次来云王府找我,说你是遮月宫主一事时,我就暗中向他下了毒。明天,就是毒发的日子。无色无味,没人查验得出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