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将他拉到城楼上,元英以为萧睿要把他丢下去,吓得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萧睿一把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拉起来。
“看。”
一个个惊雷爆炸在那二十万残军之中,西釜将士死的死,伤的伤。
元英痛苦而惊恐的大叫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铠甲大军,威风凛凛而来,如今破败的模样。
更多的是害怕。
谁知,萧睿那个疯子像是玩儿够了。
“滚吧。”他说。
元英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下城楼,往城外跑。如果这个时候是他在城楼上,他一定会放冷箭,然后像看玩物一样看他们痛苦哀嚎,失去希望。
思及此,他猛地惊醒转身,遥遥望城楼上看去,却看那人淡然的立于城楼上,根本没看他。
城楼那人衣袂翩翩,负手而立,他看着远方战火在西釜军中炸开,没有大禹国将士那么激动,也没有怜悯的颓败,战争无情,立场不同,敢范他领地者死,这是规矩。
他没有过多的怜悯之心,妇人之仁,就像廖伯说的,他从不多管闲事,可唯独对她,从第一次红馆门口,她闯入她的马车,救下她,他们的相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他想她了。
另一边的沈玥伤势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震颤的手上的红线脱落了,她要坚持不住了。
她知道。
城楼下那人狼狈的往上看去,他也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境地?他看不起他,觉得他只是个异姓王的儿子,在皇权的夹缝中生存,谁知大禹国竟然是皇甫家败的,他守护的,此刻,他竟然有些敬佩的羞耻感,那个他看不起的人,就如神一样屹立在那里,而他只能仰望着他。
甚至他没想过取他性命,如果赢家是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他,哼,放虎归山,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