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场风波,吕氏和皇室双方再一次清楚的看到彼此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受了刺激,双方一下子都警觉了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拉拢收买人心。沈佺的中立要继续保持下去,想必没有这么容易了!
皇室那边对他保持中立是没有意见、甚至是十分期盼的,但吕氏却不会再容忍。吕大奶奶前来,便是一个极其明显的讯号,没准后头吕家的走动会更多!不仅仅是针对姚存慧、沈佺,也会针对沈家其他人,甚至一些位居要紧的仆人。
这管家之权是无论如何也要收回来了!不然,由着薛氏折腾,实在叫人睡觉也不用安稳了!
姚存慧听箫夫人说的简单轻松,心里却有些隐忧。习惯了执掌权力的滋味,没有谁会乐意痛痛快快的交出来。薛氏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除了这些年使唤的心腹,她还有两个媳妇做左膀右臂呢,吕樱又是个心狠手辣不讲理的,闹开了,便是沈老太君也得卖吕家的面子。
“你放心,娘自有主意!”箫夫人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微笑着道:“娘只跟你说一点,你手上这件差事,如今虽然快到头了,却也半点儿松透不得,你漂漂亮亮的办好了,娘说话才有底气。还有,在你拿到管家中馈权之前,不要跟吕家的人有任何单独的接触!”
姚存慧神情一凛,忙受教点头称是。即便箫夫人不说,她也不愿意跟吕家的人见面,吕家人来了沈府拜访不特地去看吕樱反来看她,有好事就怪了!
转眼就到了过年这一天,一大早,镇西王府中便忙活开了,往来穿梭都是人,除了要准备年夜饭,祭祖更是头一等大事。
一早箫夫人便带着薛氏、姚存慧到了祠堂那边,吩咐打开祠堂大门,命身家人品清白的家生子打扫擦拭清理祠堂,正堂和祖宗牌位清洗则由自家儿孙媳妇们动手。沈佺和姚存慧如今是镇西王府的家主和主母,这些事皆由他二人领头。箫夫人身体仍有些虚弱,搬了把大圈椅坐在一旁的厢房中等候。
每年这个时候,也是沈二老爷、薛氏最愤愤不平的时候,无论二房平日里如何光辉如何掌权,每到这一天,做主的都是大房的人。平日里薛氏还可以自欺欺人把自己当做沈府的当家人,但每到这一天便令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沈府的当家人,从来不是她、不是他们二房。
前些年箫夫人身体不行,只勉强过来露了面便回去了,沈佺也不曾娶亲,薛氏心里还稍稍好受些。今年却不同,箫夫人虽然不动手,却是笑吟吟的在旁边指挥分派,新媳妇姚存慧事事领头,薛氏反倒落了个从旁协助的地位。至于爷们,镇西王是沈佺,谁又敢越过他去?
眼里瞧着,心里想着,薛氏心里十分的气闷不快、不甘不忿起来。偏偏段氏似乎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抿着嘴嘻嘻笑着趁机嘲讽打趣了她几句,薛氏心里更加窝火。
祠堂细细的清理过后,便差不多到了祭祖的时候了。俗话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祖”,供案、供品摆好之后,便没了众女眷什么事,一个个只在天井中规规矩矩的站着,看着堂中的男子们跪拜行祭,斟酒上香烧钱纸。袅袅的香烟味从祠堂中淡淡的弥散开来时,便差不多到了尾声,天色也渐渐的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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