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如此一大段赘述解释下来,雩岑倒也想起这些日在军中的所见所闻,那燕骁好似本家便是星帏之中武之定国的大家嫡系出身,应是镇守另一处中州大关的,如今说来怕也是因为疫症紧急,临时被调派至临峣的。
“医士……”
雩岑捻着手腕,想起了某位这几日足不出户的天帝,末而又狠狠撇了撇嘴,想着这几日零随该是又呆在他的房中翻他那几本破书,也不知还能不能想起她这号人来。
“那位…凌公子?”乐安语罢,便似又想起什么,轻咳一声侧眼偷瞄雩岑猛然低沉下来的脸色,“其实那日你进军营时我便瞧见了…咳咳…如今这情况,该不是与你那夫君吵架了不成?”
雩岑脸色一绯,有些气急败坏否认道:“才…才不是!”
“…那莫不是与那邵军师一般…….?”乐安似又想到些许奇怪的东西,顿时也俏红着脸,又极为尴尬地咳了两三声:“其…其实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就好…世人目光什么的…咳,邵军师也是一表人才呢…家里也是京里三等的大官呢,赵姐姐想必也是有福之人……”
“……”
雩岑沉闷了半晌,想着自己与零随颇为的关系,按常理而言,这男人本该是她所嫁之人的兄弟…从另一层面来说,还是她的顶级上司,但论情理,两人感情已走至这般份上,又该如何算...
“阿岑…”然闷闷思考时,旁侧的乐安却托着小脑袋侧头笑眯眯地看向了她:“其实凌公子很爱你呢。”
“…?”
乐安解释地比着手道:“呃…就是前日,你刚来的那一日罢…你跑出去时我正巧看见了,本来尚不在意,但晚些天要黑的时候,我才碰巧发现西场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影…直至你后来迷了路,那个人影也一直都未跟丢。”
雩岑一怔,她明明前日自顾随意找了片空地坐到了天黑,方才独自摸着黑不情不愿地兜兜转转地回了帐篷。
她以为那日从没有人来找过她。
“后来我忍不住跟了上去,凌公子发现了我……”乐安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却反倒极为好脾气地劳烦我帮你叫人送桶热水…说你体寒,若是身子不泡热,怕是一晚上睡不好呢……”
“他还向我问了军中的医馆在哪,我给他稍微指了指…但那日军中的医馆好像未开,昨日赵大夫的一个小徒弟才回来帮忙着整理药材和开些简单的医单…但我不敢多问,结果他与我道完谢便走了。”
“那他…他还说了什么……”不自觉中,小姑娘的声音已是有些微微的沙哑。
“没有了…”乐安皱着眉似乎又将那日的一幕幕场景重现了一番,终是摇了摇头,叹出口气:“雩岑…我有时真羡慕你…不…”
乐安一脸认真,“其实是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有人这么关心你…也羡慕你的名字……”
小丫头捧着脸道:“雩岑…雩岑……如山之高,若雨之甘泽万物…不像我的名字啊,平平无奇…”
“所以才会今日刻意等着你…我知你在那条路被将军堵了两日,今日大概率会朝着我这来呢。”
雩岑一怔,完全不知这番完全可以称谓恰巧的际遇竟是人为刻意制造的。
“我想看看凌公子的心上人是怎样的…”乐安望着她的脸,突而扑哧打破了严肃的气氛,“我以为你定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才会与公子吵架…如今你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相处多多了…至于你一开始倾吐的那些问题…..”
乐安想了些,却意料之外地突而转折冒出一句,“你知晓我的身世麽?”
然还未等雩岑反应过来,对方却已沉了沉思绪,敛了眸抱着膝盖与她低低说起来:
“我虽为阿爹的养女,他却是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但也因为如此,阿爹自二十八岁收养我之后…便已决终身不娶。”
乐安的眸光渐渐飘远,神思清浅透彻,脸色淡淡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的亲生父母,本是临峣南城的一对医士,大约是二十三年前…也像是今日这般,一场猝不及防来自北尹的瘟疫,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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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τ」∠)_所以电脑的电只够码一更【因为是游戏本超级吃电】
这星期的2次加更一定补,我明天找人来修电路(?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