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到李凤梧新宅子的名字,虽然不懂公社什么意思,但梧桐两字可是清晰的很,赵昚微微笑了,这小子啊……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李凤梧哪里知晓大内赵昚的想法,此时心情正郁闷着呐,好你个张杓,也忒狡猾了吧,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李凤梧欠你一个人情?
下午时分,张杓府中来人,告知自己,说经过咱们刑部侍郎大人的努力,耗尽关系走遍礼部,终于争取到了一个秋闱名额。
要不是和史弥大见过,自己差点就信了。
你特么真以为我是傻子好骗啊,史弥大来拜访自己并不是心血来潮好么,这特么是带着使命来告知了自己一声,说国子监那边收到消息,官家御赐了自己一个名额。
这特么明明就是赵昚补偿自己不能在建康参加秋闱的,怎的转了个圈,却成了你张杓的功劳了?
李凤梧也不点破,只是让张府来人圆润的滚了回去。
张杓要是聪明,应该能从自己对待他府中来人的态度中看出来,但愿他今后不要犯傻,否则自己到时候可就为难了。
毕竟是张浚的亲儿子,自己总得给叔公留几分薄面吧。
这顶多只能让李家小官人对张杓的行为感到无语,虽然此举让自己的尴尬癌差点发作,但还不至于郁闷自己,真正郁闷的是,周必大着了个仆人送了个口信过来:“且勉学,龙凤秋闱后。”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李凤梧一听就明白了。
感情赵昚这货暂时不想见自己了。
去你妹的赵昚啊!
你特么早点有这个决定不好么,老子还能在建康参加秋闱,这特么你一个狗屁圣旨老子跑到临安来了,现在好了,你不见我就算了,特么的老子还要在临安参加秋闱……
这尼玛顺序颠倒的结局完全不一样好么。
赵昚先见自己,那么自己参加秋闱,断然没人敢作文章来为难自己,那时候过秋闱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现在赵昚不见自己,如此以来很可能给人遐想,到时候怕是有人自作多情的替赵昚来收拾自己,你不是抗旨有辱官家颜面么,就让你连秋闱都过不了。
看谁更丢脸。
想一下一个连官家旨意都要抗,自诩凤栖梧桐的人,却连秋闱都过不了……这真是讽刺大了。
李凤梧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取名梧桐公社了。
也罢。
李凤梧郁闷过后,当夜将情绪一阵狂猛发泄,只是苦了耶律弥勒,当然,最苦的还是梧桐公社里一众年轻的奴仆。
主母那拆房杀猪声虽然销魂,可特么也让人睡不着觉啊。
我们都是下人啊,倾国倾城的主母就不敢去妄想了,但特么明天还要干活儿呢……你说主子和主母就不能收敛点么。
虽说梧桐公社的下人对耶律弥勒不敢有想法,可架不住临安牛人多,如今临安的士族和官场之中,大概是没几个不知晓李凤梧身边那个张玉儿的真名。
是以有人知悉官家不宣召李凤梧后,梧桐公社旁的一座雅舍便突然多了许多的年轻士子,赏花喝茶什么的聚会……只是都有些心不在焉,全都虎狼一般盯着梧桐公社的大门呢。
当然,少不了要嘲讽一番大宋雏凤那一手碍眼的书法。
这水平也敢自书门匾,真是狂妄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