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离别黯然。
到得今日,夏暖滟再足不出户,也知晓了咱们这位李家小官人的风光。
当初只以为是个爱吹牛皮的承事郎,那曾知晓这位吹牛皮的小官人说的牛皮话都是真话。
琼林宴、金明池上游的事情早通过新科进士、官宦人家传出来,如今临安谁不知晓,若说恩宠,这位新晋探花郎独得三分。
不过纵然成了临安大众情人,在夏暖滟看来,这位探花郎依然是那个小官人。
没有官宦子弟的傲气。
也没有读书人的腐气。
喜欢喝点小酒,喜欢唱唱莫名其妙的小曲儿,比如“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什么的。
喜欢安静的看书,喜欢……折腾。
尤其是喜欢搂着自己的小腰极尽折腾,恨不得一下子将自己的腰肢折断,更喜欢自己的双脚盘着他胸口上坐在腰腹上,而他来坐享其成……
没有探花郎那般高不可攀,只是个寻常的风流公子。
让人很是喜欢。
嗯,就是喜欢。
喜欢被他征服。
或者说,他喜欢被自己征服……
青云书社成立,夏暖滟很是高兴,待李巨鹿和张观走后,悄然解了船绳,笑眯眯的看着探花郎,“小官人此次外出高就,怕是要几年才能回临安了罢?”
春末初夏,夏暖滟褪掉厚厚的里子,低束抹胸外只穿了件大红的长裙。
胸口雪白得晃眼。
李凤梧笑眯眯的看着那一抹温软,伸手戳了戳,“说不准的事情。”
夏暖滟是谁啊……
船娘啊!
虽然自从和李凤梧认识后就没接过客,但妖娆之风仍在,依靠在李凤梧怀里,吐气如兰,“那今夜……不回去了罢。”
李凤梧苦笑,“有河东狮吼。”
朱唤儿这丫头现在对自己意见可大着呢。
夏暖滟只是浅笑,双腿摩挲着李凤梧的大腿,意思很明显了啊……
李凤梧强忍住心头荡漾,说道:“以后还是别了吧,不然在书社之中咱们如何相处。”只是某个地方却言不由衷的怒目狰狞。
大有择人而噬的嚣张。
夏暖滟脸色黯然了一刹,旋即恢复正常,轻声道:“奴家残花败柳,不求世间名分,但求一分心安相守。”
李凤梧苦笑,“那也太委屈了。”
夏暖滟摇头,“且有金屋,便是心满。”
李凤梧怔了下,这种好事很难让人拒绝啊……犹豫了一刹,问道:“真心?”
夏暖滟双手吊在李凤梧脖子上,“且念奴娇。”
哎哟卧槽,有这种好事。
竟然有女子心甘情愿被金屋藏娇……虽然是个船娘,但夏暖滟又和普通船娘不一样啊,别人都放低姿态说到了这个地步。
自己不能禽兽不如哇。
金屋藏娇嘛,李家有的是钱,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
男人嘛,能多征服一个女人也算是快事。
想到这笑眯眯的点头,“那今夜不回去了罢。”
所以说啊,男人,一辈子都逃不掉女人的手心,古人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是经过上千年的智慧沉淀出来的至理名言。
夏暖滟笑靥如花,眉如弯月,手上用力将李凤梧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