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撇嘴,“那也得你能活到那时候。”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
“等着瞧就是!”
“你这么说不怕我先下手把你杀了?”
“你敢?你能?”李凤娘自豪的挺了挺胸口,“我可是王妃!”
“始终还是被人骑的王妃!”
这话很是无理腌臜了,若是寻常小娘子,怕是立即就要羞涩退走,可李凤娘是谁……那就是大宋的风四娘,那个玩最厉害的男人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的女人啊!
小酒入腹,切了一声,鄙视道,“读书人喝的酒,果然能淡出鸟来。”
李凤梧嘿嘿一笑,“你能淡出鸟?”
双方反正是水火不容不死不活的境界,没必要口头上客气。
李凤娘冷哼了一声,“你有鸟有卵用,迟早我要把你阉割了!”
李凤梧差点招架不住。
这果然很李凤娘啊。
“我鸟有没有用,我知晓,我家小妾也知晓。”
“然后呢?”
“总比你被骑的好!”
李凤娘眸子渐渐清冷,杀意渐起,说话却相当的不合杀意,甚至很有些暧昧的错觉,“再被我家官人骑,一万年也轮不到你。”
“你以为我是觊觎你美色?”
“哼!”
“你真以为你是朵花,是个男人就要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此刻潮水渐涨,前潮已起。
涛涛潮水声中,李凤娘丢了个花生米在嘴里,“我不是花。”
李凤梧嗯了声,这话倒是赞同。
你是匹胭脂烈马。
“胭脂烈马再有野性,也是被人骑的。”李凤梧还就抓住这点不放手了。
此刻前潮涌了过来。
李凤娘起身,来到堤前。
李凤梧也随后走到他身旁。
两人安静的看着一线潮水从面前涌过。
若是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然而只有李凤梧知晓,身旁的这女人随时都可能出手将自己掀进堤下潮水里。
如果有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是以稍微站后了一点,并不给她机会。
李凤娘见状,只是不屑的哼了声。
夜里的一线潮并不壮观,只是有点意思而已,前潮过后,是中潮,也是最为强烈的一波。
潮声沸腾,即使站在一起,不大声说话也是听不见的。
李凤娘忽然接了一句,“说的好像你能骑是的。”
李凤梧忽然恶从胆边身,一巴掌拍在浑圆而挺翘的屁股上——哎哟卧槽,真是够弹!
这是自己见过最有弹性的屁股了。
果然是骑马长大的。
“我骑了你又能怎样!”
李凤娘回身,玉容几乎是扭曲的,套句老话,如果目光能杀人,李凤梧已经被凌迟了一万遍!
让人不寒而栗。
说的话却让人匪夷所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贝齿里蹦出来的,“老娘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骑啊!”
李凤梧苦笑。
可以,这真的很李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