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之后,原本期待着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没发生的赵愭赵惇两兄弟无比失落,再没心思虚与委蛇,找了个借口离开,准备返回临安。
李凤梧瞬间无人问津。
只有柳子承过来说了几句,李凤梧根本不想理他,打了几个官腔,看着面色不变内心却极度郁闷的柳子承退了回去,李凤梧心情大好。
只是却忽然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循着望去,却见李凤娘恶狠狠的剜视自己。
咧嘴笑了笑。
伸出手,做握爪状,张嘴只做嘴型而不发生,说了三个字:“好弹性!”
李凤娘眼里都要冒火,顿足,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
李凤梧得意的笑。
却倏然凝住,只见不远处的柳子承正一脸所思的望着自己,见自己发现了他,露出一个很是寒碜人的笑容,转身走回赵惇的队列中。
两位皇子先后离开,连和谢盛堂都没说几句客套话。
走到被十几位大内高手拱卫的谢盛堂身旁,笑眯眯的道:“什么都没发生了,可惜谢都知白跑了一趟,甚是过意不去,要不待我回去后,送幅亲手作做的丹青以示感谢?”
谢盛堂闻言差点没笑掉大牙,“李探花的丹青还是算了罢。”
旋即脸色一沉,“十九的尸体呢?”
李凤梧一脸无辜,“什么尸体?”
谢盛堂就知晓,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十九的尸体怕是找不回来了,无可奈何的道:“李探花还是要早点回临安罢,再有一两日西辽使团便要抵达了。”
李凤梧摆摆手,“不急,下午再看一次大潮,明日回去也来得及。”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嚷着下午还要观潮。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等待彻夜未归的李巨鹿。
谢盛堂哈哈一笑,“那某便先行一步。”
李凤梧挥手,“谢都知慢走,恕下官不远送了。”
眼睛很尖,觎见了谢盛堂衣摆上的几滴血斑,不着痕迹的笑了,看来今早跟着谢盛堂去周家庄的那位大内高手,也步了昨夜那位大内高手的后尘。
这位谢都知也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呐。
谢盛堂不着痕迹的提了提衣摆,两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
待谢盛堂走后,李凤梧问身旁的朱唤儿,“巨鹿还没消息?”
“没呢。”
李凤梧不由得暗恼,李巨鹿这货做什么去了,一夜都不归来。
昨夜李凤娘走后,东方秦川便现身了,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说在来的路上查探到金人的踪迹,跟踪之后在周家庄发现三十个金人细作高手。
而且窥听到,这些金人细作和李道家族一个在秀州某个县衙担任主簿的庶子有联系,得知了两位皇子观潮的行踪。
李凤梧当即就断定,这必然是赵惇的手笔。
一番思忖后让东方秦川去将这群金人细作灭了,又不放心,担心走漏风声被赵愭抓住把柄,让李巨鹿随后跟了去。
这件事不管发没发生,若是被赵愭抓住把柄,倒霉的只有赵惇一个。
但是现在把柄在自己手上,又经过谢盛堂这一出,传到官家那里去,赵惇和赵愭都要被官家怀疑,无形之中打击了两位皇子。
当然,更重要的是怕这件事发生后,官家受到兄弟相残这种丑闻的打击,从而选择立储来杜绝这种后患。
所以绝对不能让赵愭知晓。
所以赵十九必须死。
只是李巨鹿这货怎的一夜未归,若说和东方秦川两人被联手被三十个金人细作高手反杀,李凤梧是有点不信的。
况且谢盛堂一大早就出门,必然是去周家庄落实,他衣摆上的血迹也说明,金人三十个细作绝对已死,否则才会杀人灭口。
那么李巨鹿这货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