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差点被噎住,“就是那个差点成为我侄儿媳妇的太尉千金魏蔚?”
李凤梧点头,“你认识?”
韩侂胄见鬼一样看着李凤梧,片刻后作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状,“狗|日的李小鸟,还要不要人活了,老子好不容易看上夏大家,你龟儿子横刀夺爱,老子又好不容易看上了个美女,打算等出使归来就让我家老头子去提亲,你狗|日的又下手了,李小鸟,老子和你有仇是不是,你有了两个神仙姐姐还不满意,竟然还要抢我的魏蔚!”
李凤梧很有些无语,“这话怎么说?”
韩侂胄是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那日前往德寿宫见姑妈,姑妈给我说过,等我出使归来,她就亲自出面,到魏府为我说媒,说魏家钱家也不会委屈了我……你倒好,先下手了。”
李凤梧讶然,“真的?”
韩侂胄无比郁闷,“当然是真的,而且姑父……嗯,就是上皇在一旁也点头说,魏蔚虽不为皇妃,若能与我韩家姻缘,也是美事一桩。”
李凤梧哈哈大笑,“魏蔚比你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
“她看不上你,且你又中不了探花。”
“你怎么就知道她看不上我?你就知道我中不了探花?况且这事不需要她的意见,我姑妈出马,只要魏太尉点头,这事就成了。”韩侂胄一脸不服输。
“我说你中不了就中不了,再退一万步说,你中了探花又能怎样,她若不喜欢你,你娶个榆木疙瘩回家不说,还要天天被束缚,值得吗?你是大宋高富帅,万里江山那么多美好等着你去恩泽,怎能为了一棵树吊死。”李凤梧笑得很无邪。
韩侂胄总觉得李凤梧话里有话,却不得不赞同李凤梧的话,说得确实有道理。
自己这么年轻就被婚姻束缚死,人生好是没趣。
垂头丧气的道:“算了,到时候看,反正你和魏蔚也没什么,到时候姑妈或者上皇一纸旨意下来,你徒奈何?”
李凤梧心中一凛,笑了,“你就不怕回不到临安?”
韩侂胄怒睁双眼,“你敢为了个女人杀害我?”
李凤梧摇头,“不敢。”
韩侂胄嘿嘿贼笑,“那不就得了。”
李凤梧也嘿嘿贼笑,“可是大理高家敢啊,沿途的猛兽大虫瘴毒敢啊。”
韩侂胄心中一紧,掀开帘子就要跳下车,“我不去出使了!”
李凤梧慌不迭一把拉住他,“逗你玩呐。”
韩侂胄不信的盯着李凤梧。
李凤梧一脸认真,“江山多娇,咱俩何至于为了个女人闹成这个样子,这样吧,咱俩公平竞争,这一趟出使我不阴你,但你回临安后也不能找上皇和太后帮忙。”
韩侂胄认真的思考了许久,才坐回来,“善。”
心中大喜。
终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点,此次出使,如果李小鸟真要阴死自己,还真有可能。
李凤梧也心中大喜,又忽悠了这小子。
公平竞争的话,自己貌似没有输的可能,但韩侂胄若是搬出上皇和太后,自己铁定要输,说不得还真得想办法把这小子留在大理呆个三五年。
这事翻篇,韩侂胄又问道:“你方才在担心什么?”
李凤梧知晓韩侂胄算得上赵惇的人,不过并没有隐瞒他,“有点担心,某些人坐不住,会对你那个侄儿下手。”
韩侂胄眼睛一翻白,“算起来三个人都是我侄儿。”
这当然只能私下说,明面上可不敢如此自恃,甚至这种关系若非皇子们主动提起,韩侂胄说都不能说,君重臣轻,皇子亦是如此。
李凤梧点头,“你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