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过是病了一场,你小子就想要入主东宫,就那么盼望着我死了你好登基?
赵愭苦笑,“我倒是能做到,可就怕他们不懂张侍郎你的意思。”
张杓冷哼一声,“等下你立即着人通知所有人,关于官家病倒一事,在上奏呈中时候,绝对不要提及立储一事。”
沉默了一下,“另外,策反的那两人可以出手了。”
赵愭一愣,“怎么出手?”
“让他们立即上奏呈,就官家病倒一事,谈立储的事情。”
赵愭恍然大悟,“父皇会以为他们还是赵惇的人?”
张杓点头,“没错,如此一来,恭王殿下在官家心中的分量将直线下降,等自后立储的事情捂不住了提上大庆殿,您的机会将大增!”
赵愭顿时振奋至极,“那便依张侍郎之计,我若入主东宫,张侍郎当执相公!”
张杓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赵愭的这个承诺而得意忘形。
就算赵愭入主东宫,要把自己提到相公去,也是妄想:太子虽然是储君,但如今的天下还是官家的,自己仕途奋斗的时间还长。
而且就算赵愭登上太子位,也不就是万全了。
赵惇不仅会反扑,赵恺也有可能成为一匹黑马。
张杓永远都不会轻视两个人:一个李凤梧,一个柳子承。
前者大宋雏凤,天子门生,又屡立大功,推背图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获益,这样的李凤梧,完全有可能影响到官家。
有李凤梧辅佐的赵恺,现在还没有断了争储的希望。
一个是柳子承。
上元大火重启案中柳子承展现的手段,由不得自己不敬佩,绝对是个不输李凤梧的阴才。
张杓隐隐觉得。
很可能今后的朝堂,自己和李凤梧,柳子承会争斗一生。
不过当下,这两人貌似还不能构成巨大威胁。
得到的确凿消息,李凤梧将要出使西辽,迎亲西辽的公主或者郡主,而柳子承虽然有才,不过此刻官职不够,势力不够,只能给赵惇出谋划策。
相对于自己这个刑部尚书,这两人这一次将会极为被动。
不过张杓还是不放心。
又叮嘱了赵愭一遍,“我要回去准备一番,殿下也不要闲着,不管您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威逼恐吓也行,务必要让平时和您亲近的臣子,在这个时候保持缄默。”
沉默了一下又道:“就是我们策反的那两人的折子被谈论的时候,他们不仅不能赞同立储,还要大力反对。”
保持沉默赵愭明白,但为何要反对?
张杓解释道:“因为官家虽然病重,但现在不是谈立储的时候,立储一事,应该让上皇来提起最好,所以我们一定要摸清楚这一点。”
赵愭点头,“绝不忘张侍郎之叮嘱。”
张杓起身,“殿下,还不动身?”
赵愭有点不解。
张杓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脸上却没有神色,“从今天起,殿下要终日守在官家面前,不到皇城关门,绝对不要离开,要在官家面前表示您对他的孝心。”
对赵愭确实有点不满,病重晕倒的可是你父亲啊。
你却只知道和自己谈论立储,而没想到去膝下尽孝心……
赵愭果然恍然大悟,“谢张侍郎提醒,我也是太震惊了,没有反应过来,你说父皇龙精虎壮,怎么会忽然晕倒呢?”
张杓笑了笑,没有揭破赵愭的心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