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心思忡忡的来到后院。
看见斜躺在椅子上纳凉的恭王嫡妃李凤娘,瞄了一眼那有些风光的酥胸,旋即落到平坦得过分的小腹,叹了口气,“你和殿下成婚也好几年了,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凤娘斜乜了一眼韩侂胄,“你是宗正寺的?”
韩侂胄愕然,“不是啊?”
“那你操什么空心!”
韩侂胄嘿嘿苦笑,“我是为你好,虽然你的嫡妃,但若是生不出三五个歪瓜裂枣,今后可怎么办。”
李凤梧冷笑一声,“那是我现在还不想生。”
箨龙裹尸,生不生小孩都没差别。
但李凤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不想生个孩子。
貌似庄氏那贱人也还没怀上。
所以不急。
韩侂胄大咧咧的坐下,“都夏末了,这天气还是这么炎热,走了没多远,就出了一身的汗啊。”
李凤娘撇撇嘴,“没觉得。”
她屁股下面的椅子空隙中,放着一大块冰砖呐。
韩侂胄端起凉茶,咕哝咕哝喝了一大口,将茶壶递给宫女,“再去整一些过来,这日子热得人真是没法过了。”
李凤娘略有诧异,“心静自然凉,我看你是有心事。”
韩侂胄有些失神。
想起了今日李凤梧退朝后找到自己说的那番话。
……
……
“咱俩是不是朋友?”
这话问得很是讨厌,自己能说不吗?
且不说兄长交代,自己要多和李凤梧亲近,单说这些年和李小鸟在一起,自己确实觉得和他有点臭味相投——虽然这货大多时候在利用自己。
但不得不说,李小鸟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从他待张观就可知一二。
只好点头,“你若待我如朋友,我便视你为知交。”
李凤梧点点头,然后抛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是朋友的话,你得救我一命。”
韩侂胄瞠目结舌,“临安还有谁杀得了你,谁敢杀你?你现在是士大夫,又是开国男爵位,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李凤梧指了指天。
韩侂胄恍然,“官家?这怎么可能!”
李凤梧苦笑,“官家不是有三个儿子么。”
韩侂胄恍然,“你是说天子赵愭,或者恭王赵惇?他们怎么杀你,在官场上,你是士大夫,他们就算是皇子和太子,也杀不了你。”
刑不及士大夫。
李凤梧摇头,“明面上而已,真要杀一个士大夫,其实不难,或者你应该知道,太子殿下府中有个孤魂,听说是当年风波亭事件的后裔,是个绝对高手——”
韩侂胄打断他,“我看孤魂未必是李巨鹿的对手。”
李凤梧却苦笑:“你还记不记得我出使西辽之前的朱雀出水事件?”
韩侂胄点头,“你小子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