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房,李凤娘的脸色变了,眼里是炽烈的妒意。
世间绝无?
天下无双?
哼!
太子赵愭已死,殿下等几年成为新太子已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影子留着有何用?
你不是喜欢那双手么?
我就让你好好喜欢,让你一次看个够。
看你还喜欢不喜欢!
李凤娘阴狠的笑了笑,忽然觉得好生快意!
如果有一天,能剁下李凤梧的手,那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李凤梧,你侮辱了我的尊严。
那你就得付出代价。
一想到那张刻薄得令人厌恶的嘴唇,一想到要将李凤梧做成人彘,李凤娘不知道为何,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是一种我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让其他人都得不到的睚眦心理。
李凤梧,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一个漂亮女人。
也是母老虎,还是一个被人拍了屁股的母老虎。
三天后,垂拱殿的赵昚听到了东宫传来的消息:太子薨了!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的赵昚,还是蒙圈了半天,愣在那里,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在眼里不断打转。
谢盛堂在一旁,哀戚的不敢说话。
良久,赵昚才近似悲泣的说了声,“吾儿啊……”
旋即泣不成声……
几乎就在这日下午,太子薨了的消息传遍了临安大街小巷。
庆郡王府里,赵恺听到消息后一直发愣,许久许久,才拿起桌上那本书,翻开被李凤梧夹了枚书签的那一页:胡亥假传旨意赐死扶苏。
一声长叹。
恭王府里,赵惇差点笑出声,旋即做出了一个悲伤表情,“皇兄啊……”
梧桐公社听雪院里,李凤梧正在换药。
听到消息后只是笑了笑。
历史终究还是回来了,只不过接下来,自己得让历史暂时走偏,不能延着它该有的规矩继续走下去,否则赵惇登基,自己和张杓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睚眦必报的李凤娘,怕真是会把自己做成人彘。
太子薨了。
临安朝野一片哀鸿……大多是表现出来的。
太子而已,又不是自己亲人。
当然,也有真正黯然神伤的,太子党人,包括张杓在内,皆有些哀伤。
至于是哀伤太子之殇还是哀伤自己的未来仕途。
那就只有天知地知。
德寿宫那两位,其实倒还好,又不是亲孙子,况且作为老人,对生死早已看淡了许多,反倒频频去看望官家赵昚,宽慰他。
毕竟是死了亲儿子。
赵昚确实很悲伤,悲伤得第一日连太子的丧事都不想去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