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昚瞪了李凤梧一眼,“你在怪我咯?”
明显是在说自己罚他薪俸的事情。
李凤梧慌不迭道:“不敢,凤瞻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
赵昚这才满意的点头,伸了个懒腰,“罢了,我已知晓实情,今夜就如此罢。”
李凤梧笑道:“这就回去?”
难得来一次西湖,天子也可以放松下嘛,于是对苟五娃道:“溪流儿可在?”
苟五娃苦笑,“这丫头太过金贵,就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找她一夜,都要肉疼大半个月,况且她还要看人,年长的,肥胖的,长得丑的,她都不接,所以她算是最清闲的了,今夜倒是在,不过估计正在看书……”
瞪了一眼苟五娃。
你这是想说咱们的官家长得丑还老么?
赵昚绝对不丑,飞凤眉就很好看。
而且也不老,四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苟五娃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不迭对赵昚认错:“这位爷,您别在意,我没有那意思。”
“将她唤来。”
李凤梧不容置疑的道。
苟五娃立即到船尾,打了个口哨。
李凤梧知道溪流儿这个女人,楚州富贾人家的小姐,本来衣食无忧,海水倒灌之后,家里被流民抢劫一空,父母死于流民之手,她更是差点被人**至死。
也是被苟五娃带回来的——用了特别的手段。
苟五娃将**她的两个男人阉了,直到那两人流血至死才对溪流儿说,如果想活下去,可以随他回临安。
溪流儿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临安。
然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身材不输朱唤儿的溪流儿,便成了西湖船娘中的花魁。
对赵昚介绍道:“这溪流儿是西湖花船的花魁,也是个女才子,大多时候卖艺不卖身,仅是登她的花船,门槛费便是百贯,若是想留宿芙蓉帐行得好事,没个五六百贯就想了。”
赵昚闻言是真的惊住了,讷讷的道:“竟然要五六百贯!”
这该美成什么样子了,五六百贯只为春宵一度?
赵昚从来不知道,原来花魁竟然如此昂贵。
李凤梧苦笑,“所以,我也不敢去啊……”
当初买朱唤儿回府,也才二千五百贯而已……这就是生意的营销啊。
一者溪流儿花魁之名,二者她接客极其刁,并不是有钱就能和她滚床单的,还得有才,更还要长得合她的意。
一刻钟后,一艘最大的花船划了过来。
片刻后苟五娃进来,尴尬的道:“小官人,溪流儿嫌弃夏姑娘的花船,她……”
李凤梧苦笑着对官家说,“你看,我们这哪里是养的船娘,分明是养的富家小姐啊……”
赵昚也乐了,心里却升起一股好奇。
这倒是西湖花船上的一股清流,毫不介意的起身,“那我过去看看。”
赵珲愣了下,欲出口阻止,被谢盛堂看了一眼,立即将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于是众人换了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