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陈小研所住的小区,杜淳风摸了摸兜,突然一阵苦笑。
娘的,兜里连个钢镚都不剩了,连公交都坐不了,只能走路回去了。
幸好这里距离自己所居住的小区并不算是太远。步行了近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出租屋。
刚要那钥匙推门进去,杜淳风却是微微一愣,这门有开过的痕迹,是包租婆曾经进来过吗?不过可能性不大啊,这屋子脏乱的要命,估计除了自己这个租客之外,再难有第二个人进来了。难不成是遭了小偷了?
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性,杜淳风都不在意。屋子里除了早自己住进来的那几只耗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也没什么好偷啊。
想到床,杜淳风又是一阵心痛。原本计划好了今天要买一张二手的单人床来着,没成想全替陈小研交了药费了,看来今晚又得打地铺了。唉,连张床都没有的屋子很凄凉,还不如去公园里随便找一条长凳睡一夜呢。
心里这么想着,杜淳风打开门进去了,随后打开了灯。
天花板上的灯管喘息似的闪了两下之后,终于还是亮了。
四下看了看,杜淳风更能确定这屋子之前的确是有人来过。他早上离开屋子时,将这屋子大大小小的摆设全都记住了,不过现在它们很明显的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移动。
“兄弟,你要是还没走的话就赶快出来吧,我这家里也没什么好偷的,我不报警,你还是赶快走吧。累了一天了,我还得赶快睡觉,明天还得继续找工作呢。”杜淳风朝四下里喊了一声。
半天后没有人答复,杜淳风以为应该是走了,当下关上了门,合衣躺在了地板上,舒舒服服的长舒了一口气。
劳累了一天,真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周围有些寂静,偶尔会有两只不怕生的老鼠跑来跑去,吱吱的叫着。
对于这些小家伙,杜淳风认为它们也是有着在这里生存的权利,所以倒是并没有驱赶。况且,像这么脏乱的屋子,想不着老鼠都是不可能的。
一阵冷风吹来,已经破破烂烂的窗帘子飘荡了起来,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台上,杜淳风像是有所察觉般的猛的睁开了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翻了个身子,抓了抓痒,杜淳风继续睡去。
“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我好恨啊~”
一道声音徒然传来,声音飘渺幽怨,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着。
风更急了,已经变脏变硬的窗帘不停的拍打在窗户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几乎要将窗户敲碎。
杜淳风还是那样躺着,并未睁眼。
吱呀~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冒出了一股子白气,一道人影从白气里走了出来。
那人身穿一身染血的白衣,胸前插着一把长长的匕首,不停的有血从匕首上滴下来。那人面色惨白,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披散开,遮住了那人的大半张脸,他脑袋向一旁歪着,长长的舌头从嘴巴里吐出来,几乎要垂在地上。
他伸出双手向前摸索着,一摇一晃的向杜淳风走了过来。
他走到杜淳风面前蹲下,伸手在杜淳风的全身上下抚摸着,发出了空洞洞的声音:“我是被害死的,这个屋子是我的,你却跑进来居住。你抢了我的屋子,所以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