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给我，我不和你计较。”李妙再次道。

“果然还是让你发现了。”杜淳风微微一笑，然后把取下来的弹壳递了回去。

李妙将弹壳装了上去，这一次，她果然没有用枪指着杜淳风，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花月还在睡觉，杜淳风也没打扰她，带着李妙直接出门。

郝雷提供的消息说唐卫秋和唐卫过两兄弟会出现在一家名为“梦不归”的桑拿会所，而且还特意将两人的照片传到杜淳风的手机上面。

相片上的两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样貌有些相似，杜淳风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两人的相貌，带着李妙直奔“梦不归”会所。

杜淳风的车停在梦不归会所门前的一条马路上，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悠闲地靠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

“你当杀手多少年了。”杜淳风突然道。

李妙一愣，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道：“两年。”

“杀了多少人？”

“十七个。”李妙想也没想道。

两年时间杀了十七个，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其实并不算合格，而且李妙还是绝望的杀手。

“十七个，还不错。”杜淳风轻笑道。

“你杀过多少人？”李妙不知为何，突然也问了杜淳风同样的问题。

“数不清了。”杜淳风有些唏嘘道。

说实话，杜淳风的确记不清自己杀过多少人了，不过加起来怎样也有上百人吧？甚至几百也有可能。

“果然你们这些佣兵，个个都是生命收割机。”李妙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杜淳风眯着眼睛看着李妙，这一刻，李妙感受到杜淳风身上那强大的气势，压抑地她只能屏住呼吸，心跳也莫名加速。

“你调查过我？”杜淳风身上的气势一撤，不过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冰冷。

“我没有调查过你。”李妙冷冷道，看到杜淳风这样冰冷的目光，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那你怎么知道我当过佣兵？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跟你提起过吧？而且整个长安怕是都没几个人知道。”

“是别人告诉我的。”李妙道。

杜淳风的身体突然凑上前去，差一点就压在李妙的身上，李妙也不闪避，此刻杜淳风的脸距离她的脸也就几公分而已。

“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李妙道。

“你师傅是谁？”杜淳风的身体这一次直接压了上去，和李妙的身体亲密接触在一起。

李妙没有眨眼睛，也没有推开杜淳风，就这么和杜淳风近距离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