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热血沸腾。
曾经死寂的心重燃生机。
周满掷地有声道:“卑下心甘情愿受罚,但恳请殿下再给卑下一次机会!”
这个看似桀骜实则苦闷的汉子,终于愿意低下头颅,找回曾经的抱负。
楼喻淡淡道:“你既有错,统领一职自然不能再任。即日起,李树担任统领一职,周满降为兵卒。可有异议?”
兵卒,那就是最底层的士兵了。
周满却无一丝不满。
楼喻对李树道:“如今你是统领,周满所犯之错,按军规处置即可。”
突然升官的李树:“……”
他要如何对待周满啊?这可真是个难题!
回府后,楼喻得到消息,李树依照军规,给周满定下处置结果:杖三十。
被撸职,被杖责,对于曾经的府兵统领来说,已经算是重罚了。
他召来李树,将准备好的规章制度交给他。
“此乃军营新规,一旬内,务必让所有府兵烂熟于胸。”
李树接下命令,回到府兵营便传达下去。
府兵们:什么???他们还得背那玩意儿?
虽然心中抱怨,但经过一次“军事演习”,他们也被激起血性。
背就背,谁怕谁啊!
新官上任,忙上加忙。
经历一场惊吓,如今的府兵们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全都乖得不得了。
但李树为了让人心服口服,带领一百人,表示接受全营所有人的挑战。
这就是要打擂的意思了。
府兵当中自然还有不服气的,他们撸起袖子直接上去对战。
结果,不说李树,就连他们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小虾米,如今都成长得比他们还要强大。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一百人去田庄到底做了什么?
军队里靠实力说话,李树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了当之无愧的府兵统领。
他依照楼喻吩咐,在营中搭建各种训练场地,定下每日操练项目,从一百精英中选拔出十数位,担任所有府兵的教头。
每个教头领二百人左右,半个月进行一次考评,不合格的,不仅士兵自己受罚,连教头也会受到惩罚。
教头们一边高兴自己升官,一边卯足了劲儿训练士卒,一时间,军营上下苦不堪言。
李树就算再忙,每日也会抽空去看周满。
周满受了杖责,如今只能趴在床上养伤。
见到李树来,他丝毫不见芥蒂,满脸遗憾地拍拍自己的床。
“我听说营中制定了新法训练,实在有些心痒,要不是伤没好,我早就去试试了。你小子可真不错,老子以前没看错人!”
李树笑着摇摇头:“这都是殿下的主意。”
周满以前有多看不起楼喻,如今就有多佩服楼喻。
他目光热忱,扯着李树问东问西。
李树知道轻重,拣着一些能说的说给他听。
“照你这么说,殿下如今相当看重霍延,而且霍延的实力远在你之上,那为何殿下不让霍延担任统领?”
周满摸着胡茬问。
李树心道,府兵不过三千人,殿下的志向远不止三千人,殿下不是不用霍延,而是一定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霍延。
他洒脱笑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想到自己与霍延的对战,周满不由一哂,“也是。”
就在府兵接受再教育时,阳乌山的二百来号人,顺利抵达庆州府。
他们伪装成流民,依照信中约定来到田庄,与汪大勇五人会合。
二百多人不是小数目,田庄根本没有多余的房屋供他们居住。
所幸楼喻已吩咐人备好帐篷之类的用具,让他们搭建临时住所。
他们风餐露宿习惯了,倒也不挑,但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觉得庆王世子压根就不在意他们。
阳乌山的旧部便找上汪大勇。
“二公子真要跟着那乳臭未干的庆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