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楼喻眼睛一亮。
霍延失笑,这是真醉还是假醉?
就这么想惩罚他?
“嗯,先回去休息。”
楼喻定定看着他:“你别说话不算话,等明天,走着瞧!”
“好。”
霍延将他扶起来,嘱咐冯二笔:“他今日第一次饮酒,恐怕明日晨起会头疼,你多看着点。”
冯二笔扶着楼喻,喘着气道:“我知道的。”
他力气不算大,楼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实在有些吃不消。
一年来楼喻身量长高了不少,加上常常锻炼,身材修长精干,外表看起来清瘦,其实重量不轻。
他自己使不上力,全靠冯二笔撑着,冯二笔难免迈不动腿。
冯二笔不由目露求助。
霍延暗叹,背对着楼喻蹲下来,“我背他回去。”
冯二笔连忙道谢,让楼喻趴到霍延背上。
后背陡然贴上一具身体,霍延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托住楼喻腿弯,起身往上一颠。
楼喻本来都快睡着了,直接被他颠醒,迷迷糊糊中只看到黑乎乎的后脑勺,后脑上还扎着一个发髻。
他伸手去拽。
发带倏地被扯落,霍延的头发全都披散下来,垂到肩前脑后。
霍延:“……”
冯二笔在旁捡起发带,捂嘴偷乐。
没想到殿下喝醉了这么顽皮。
楼喻还没完。
他喝醉了就手痒,总想抓着点什么,既然发带没了,那就拽头发吧!
“嘶——”
霍延冷不丁头皮一疼,心下微微一叹,颇有几分无奈,却又生不出半分恼意。
冯二笔在旁看着就觉得疼。
就在楼喻不断揪头发的折磨中,他们终于回到王府东院。
霍延将楼喻放到床上,楼喻已经睡着了,手里却还攥着他的一绺发丝,并且绕了好几圈。
“这可怎么办?”冯二笔低声问。
绕成这样,根本抽不出来啊。
霍延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用手劲扯断头发,断发留在楼喻手上。
冯二笔惊讶地瞪大眼。
他看看霍延,又看看楼喻,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这件事确实合乎情理,不断发的话,霍延根本走不掉。
“我回去了,照顾好殿下。”
霍延走得干净利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冯二笔便将疑惑藏在心底。
翌日金轮高照。
楼喻睁开眼,见到枕边和被面上有一些发丝,陡然清醒过来,不由目露惊恐。
卧靠!他怎么一夜之间掉了这么多头发!
他还这么年轻,他不想秃头啊!
“二笔!”他高喊一声。
这么一喊,才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冯二笔忙不迭跑进来,贴心地奉上一杯温水,关切问:“殿下,头疼不疼?”
“有一点点。”
可楼喻现在根本不在乎头不头疼,他揪起枕边的发丝,皱眉道:“我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等会吃完早饭,你替我请陈老来看看。”
“噗嗤——”
冯二笔闻言没忍住笑了。
他道:“殿下,这可不是您的头发,这是霍延的。”
“霍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