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梗着脖子:“有什么问题?”
陈玄参冷睨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出去了。
其余人开始讨伐。
“你是谁?你怎么能直呼世子殿下名讳?”
“你不敬世子,还有脸在医馆待着?”
“哎呀,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咱们受了殿下恩泽,就得知恩图报,你这……唉!”
“世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工夫见你?”
“你当你是谁,说见殿下就能见殿下?”
“……”
方临抱住脑袋,他不过是要见楼喻,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太可怕了!
楼喻喝茶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被呛着。
他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方临终于搬不下去了?”
冯二笔也笑:“殿下,奴估计他是反应过来了,才想着要见您。”
反正已经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他还何必搬砖呢?
楼喻失笑,这个方临的心思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楼喻正好无聊,便派人去召方临。
方临灰头土脸地来了。
一见楼喻,便道:“范兄之前夸你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在京城都是装的!”
楼喻含笑看着他:“一年不见,方公子倒是清减了不少。”
“楼喻……”
“大胆!”冯二笔斥道,“这是殿下!”
方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
方临拱拱手:“殿下,敢问郭知府如今可好?”
楼喻笑容和煦:“方公子不如先为我解惑。”
“你要问什么?”方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会是楼喻不知道的。
楼喻问:“你爹为什么要将你送来庆州?你身边的仆从呢?你为何在外漂泊数月才到达庆州?来庆州后又为何不让人通报郭府?”
一连被这么多问题砸中,方临整个人都有点懵。
“殿下,不如我回答你一个,你回答我一个?”
楼喻垂眸不答。
冯二笔道:“爱说不说。”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望着楼喻冷淡的面容,方临这才真切感受到,京城那个嚣张轻狂的世子,不过是眼前这人的伪装。
这副冷淡威严的面孔,才是庆王世子的真面目。
偌大一个京城,除了范兄,竟无一人看穿。
方临背脊油然发寒。
结合庆州城如今的变化,方临有理由相信,楼喻所图不轨。
“喻世子,你就不怕我将庆州的见闻传告京城?”
他问出这句话,一半是威胁,一半是好奇。
楼喻放任他在新城干这么久的活,真不担心他报至京城?
“方临,”楼喻微笑瞅他,“你若还能同京城通信,何至于数月在外漂泊?”
方临哑口无言。
是的,他爹告诫过他,到庆州后就不要再向京城传信了。
可是,他爹不知道路上会那么不太平啊!
他爹把他害苦了。
楼喻见他不答,便知自己猜得没错。
方焕的用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