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的陈二轻易地制住她的手,见她张牙舞爪般地要朝自己出个气——他也由着她了,到还是柔声哄着她,“明儿二叔还有个会,不能挠脸,挠别的都行。”
她真想往他脸上挠,好叫他明儿还遮遮掩掩地同人说家里头葡萄架倒了,还是不下去手,就往他胸口挠挠,隔着衣物挠了两下子就觉得毫无意义,又恨恨地瞪了他两眼。
他特别有耐心,往她额头又亲了两口,“玫玫真好,待二叔真好,真叫二叔爱死了。”
她懒得说话了,推开他的脸,“还爱死呢。”
这话就添了一丝讽刺的意味,赤裸的讽刺,真爱死她,还能接受这样混乱的关系?
人都是独占性的,这点她懂。
“玫玫,”他轻轻叹气,对她十分的纵容,就连这样的讽刺也面色不改,“都疼你不好吗?”
闻言,她有些丧气了。
对,就是灰心丧气,她的恼意,她的生气,都不被他们看重。
他们会哄着她,会纵容着她,但不许她逃开他们。
再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子深刻的了解到这个道理,又想了想,还是“屈服”于他的歪理,还是不想这么就“屈服”,倔强地瞪他一眼,“哦,都是歪门邪道。”
他笑了起来,望向她的目光特别的缠绵,好似一张网将她织就在里面,手抚着她顺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抚弄着,留恋这顺滑的感觉,“歪门邪道真成了,也就成了正理。”
她撇撇嘴,“怎么着你还想推行母系氏族呀?”
女孩儿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好听,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难得,“我们玫玫就是脑瓜子灵光,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可二叔不是那种人,二叔只为着自己。”
她忿忿地将他的手推开,还算是了解了这个人,做事有理由也好,没有理由也好,都是为着他自己,为着他自己还能成就一番歪理邪说,“坏人!”
他笑着点点头,“嗯,是坏人。”
他依旧亲亲她可爱的鼻尖,“二叔是坏人,玫玫听了高兴吗?”
男人强烈的气息覆在她脸上,让她无处躲避,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胸脯也跟着浅浅起伏,“你可真是个坏人,真是个坏人。”
他愉悦地笑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