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3节(1 / 2)

所以爹娘去退亲,他们不但不答应,反而会指责聂家生了二心,是不是他们哪里不够好,甚至为了不连累儿子名声,还会抹黑她的名声。权势大过天的封建王朝,聂家硬碰硬没半点胜算。

还真是又当又立,好处和好名声都要占,就独独不管聂家女难不难。

聂母却觉得这事儿也简单,现在宋昆常年不在家,聂父也从不主动说嫁女,只要大家都不提让他俩成亲的事儿,这事儿基本就不了了之。

等再大一些各自婚配,女儿找个可靠的青年,宋家配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

如此皆大欢喜,而且谁也没有失了体面,外人说起来,那是孩子们各有选择,当爹娘的只好成全他们,也不能以此攻击宋家。

聂青禾想透这点越发替原主不值当,合着你们不满意她,却拿她当针线丫头使唤,让她给小白眼狼做那么多衣服鞋子!

知道纳鞋底有多累么,五六层鞋底,针扎不透,都得用锥子全力螺旋劲儿往里钻,小姑娘手指扎得都要烂了,磨得都是茧子,才能给他做那么多合心意的衣衫鞋袜!

可他们半句感激都没!好像这是她应当做的!

过分!

就算请人做,也得给工钱吧。

聂青禾脑子转得极快,已经脑内算盘打得辟啪响,算算宋家欠原主多少工钱,得用多少布料补回来。

聂母还怕她心有不甘,或者放不下宋清远,温声道:“闺女,咱也不急,以后你少见他,反正他也不来见你,这事儿自然就冷了。”

聂青禾心有算计,笑道:“娘,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先给大哥把鞋子做完。”

大哥是个憨厚英俊的少年郎,叫聂大力,今年十六岁。他从十三岁就在柳记首饰作坊里当学徒,十天回一次家。当学徒非常辛苦不但没有工钱还要包揽一些杂活儿累活儿,就等于给人家干杂役的,好在伙食能管饱,隔三差五也能改善一下见到荤腥。

想起聂大力,聂青禾心里又暖又软,大哥不但孝顺对妹妹弟弟也好,对原主格外好。

他虽然就比她大了两岁,可在家那几年,他一点都没让她干力气活,挑水、洒扫庭院、买柴,都是他干的,他还经常去城外摘野果子回来给她吃呢。

大哥和宋清远都是高挑的个子,脚也一般大,但是宋清远从小穿布鞋,大哥却天暖穿草鞋,冬天穿蒲袜,都是草编的。原主也一直想给大哥做鞋子,因为大哥五冬六夏地都是穿草鞋,可每次做来做去都做给宋清远了。

从今以后,她就只给家里人做针线活儿了,小书生?一边凉快去吧!再也别想穿她做的针线!

聂青禾坐在屋檐下,低头专注地开始上鞋帮,她先用锥子把千层底扎透,然后再把粗针引着麻绳穿进去。她会绣花,知道怎么缝更结实,每一针都用锁针,这鞋子就更耐穿。

聂青禾正做鞋子呢,听见外面有人叫门,便起身去应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宋家的丫头秋月和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仆。

秋月身材窈窕,颇有三分姿色,又喜欢打扮,穿得也鲜亮,看起来倒有六分颜色。

今日自然是着意打扮过的,只见她穿着轻薄掐腰的茜红色夏衫,配着月白色的裙子,一双绣并蒂莲的绣花鞋,走起路来妖妖娆娆的。她今天还特意梳了个堕马髻,插着两支并蒂莲金钗,耳朵上戴着金坠子,随着她的脑袋乱晃悠。

这丫头每次出现在聂青禾面前,都精心打扮必要把聂青禾灰扑扑的衣裳比下去的,可惜原主心思都在宋清远身上,根本不多想。

她白了聂青禾一眼,涂了红胭脂的两片嘴唇上下一碰,“呀,聂姑娘,你在家啊,前些日子你家大叔和婶子上门去找,我们还以为你跑哪里耍去了呢。”

聂青禾扫了她一眼,突然跑到自己跟前来发骚,这是有病?自己没瞧不起她是个奴婢,她倒瞧先不起自己。

以前秋月虽然也看原主不顺眼,但只在打扮上用心不敢言语逾越,今儿这是发病了。

她挑了挑眉,冷淡道:“呀,秋月丫鬟啊,真是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千金大驾光临呢,我怎么瞅着你照着柳家小姐打扮上了呢?这是要演东施效颦不成?”

柳家小姐是金台城会打扮的,不少姑娘都学她,秋月卯了劲想打扮出挑压聂青禾一头,自然也是学她的。

秋月被气得够呛,没想到向来和善嘴笨的聂青禾怎么突然刻薄起来,可她不敢呛回去,讪笑一下,“聂姑娘真会开玩笑。”

聂青禾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有事儿?”

秋月招呼老仆往里走,笑着说:“我们大娘子让给小姐送布料过来,这不是要酷夏了么,也该给我们公子做新的夏衫和秋衫了。”

“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青禾最近病了好些天,还没恢复呢,哪里有精神给做衣服,可别耽误了清远。”聂母从邻居家走出来,她去跟邻居交代绣花样的事儿,听见秋月的声音立刻出来。

闺女病了这些天,宋家连关心都没有一句,这闺女一好点,就让闺女给做衣服。

这是存心拿我们当丫头使唤,你这不是有这么妖里妖气的丫头,怎么还使唤我们闺女!

聂母越想越气。

秋月给聂母行了礼,“见过聂家娘子。我们公子最近读书会友忙得很,近来都没时间过来这边请安,所以我们都不知道青禾姑娘病了。奴家这就回转告诉大娘子。”

聂青禾:“不劳烦,我已经好了。布料你就放着吧,我找时间做。”

聂母悄悄拽了拽聂青禾的衣袖,生怕她又舍不下宋清远。

聂青禾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莫着急,自己有主意呢。

秋月指挥着老仆把担子挑到院子里,递给聂母一个礼单。虽然聂家人不怎么识字,可宋母还是准备了礼单,好像过节送礼一样。

聂青禾冷笑,这是一笔笔都记着呢?那敢情儿好。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真是连几捆线都写得明明白白,除了给宋清远做衣服做鞋子的面料,另外还有扇套、书套、盖巾等等一应全套。除了这些,只有给聂青禾两朵堆纱的花,估计是宋大姑家铺子里的。

既然宋家不肯主动说破,又不让聂家说破,打定主意用拖字诀,那将来可别后悔,到时候退亲你得赔精神损失费才行!。

她把礼单丢在布料上。

秋月:“大娘子、青禾姑娘,那……之前给我们公子做的鞋子,可好……”

聂母怒了,冷冷地道:“不是才说了么,我们青禾病了些日子,哪里有时间做鞋子?”

做鞋子是有时间的,刚做好要给大哥呢。

秋月看聂母发火忙致歉告辞,她带着老仆径直回到城西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