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爷退婚之后

第95节(1 / 2)

她不小心摔进院子里,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摔出了一个大坑。她穿的太多,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却看到凤千瑜就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她的笑话。

“你怎么不接着我?”

“我想看看你能砸出多大个坑。”

“你找死!”

沈郁大叫着扑上去,伸出一双冰冷的手,往他脖子里伸。他抓着她的手,直接就将她背了起来,趁着她惊慌失措,赶紧转了她两圈,企图把她转晕。

她真的被转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自己看到了漫天的星星,在寂静的黑夜里一闪一闪的。她笑着倒在了他的背上,喘着气,搂住他的脖子,自顾自地说着:“皇上今天又问我跟九千岁见过面没有。”

“你怎么说?”

“我说……”她故意把声音压低,待他认真把头伸过来,猛然提高了声音:“我说早就没见了!”

他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一把揪住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前,两人挣扎了一起摔在了雪地里,摔了一身的冰渣子。

沈郁爬起来就要跑,他将她按在雪地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逮住了。他微微喘息着道:“小骗子,不是昨天才见了我吗?”

“我见的是苏大人啊,又不是九千岁。”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还伸手挂在他脖子上,冥思苦想了起来,“让我想想,明天咱们约在哪里……”

“你想去哪?”

“我想去……”

第147章 太子回来了……

雪越下越大, 沈郁被困在了漆梧宫。她坐在床头给皇太后削苹果,屋子里烧着地龙,点着火炉, 又闷又热, 太后不能受寒,四周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 半点风气儿也没有。

皇太后一到冬天便没什么精神, 偎在床上,抱着手炉,听着明德她们说趣事儿,有时候在认真听,有时候在走神, 也时也会睡过去。

沈郁刚开始还坐得住, 坐了半天就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她一会儿在房间里踱步, 一会儿去看窗外的雪, 就是坐不下来。

太后寐了一会儿,睁开眼看到她瞅着窗外,也知晓她坐不住了, 便道了句:“明德, 你陪她出去转转吧。”

沈郁一下子眼睛都亮了,明德心里也偷着乐, 她们二人披上披肩,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儿,一前一后地侧钻出去。一到外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忽然得到释放,沈郁还抓了一把院子里的雪, 冷得她打了个抖。

“今年好冷。”

“是啊,奴婢也觉得比往年冷。”

沈郁玩了会儿雪,就禁不住了,把手缩回袖子里暖着,“以前都是这样吗?皇奶奶冬天真就不出门了?”

“前几年还出,最近就不怎么出了,太后畏冷,便是宫中有宴会也是不去的。”

沈郁搓了搓手,感觉难怪,以前冬天她就不爱来漆梧宫玩,因为太过冷清了。

她带着明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花园,湖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只红鲤被困在了小坑里,外边结了冰它游不出去。沈郁就拿了一块石头,非要下去砸冰救鱼,最后鱼倒是得救了,她也踩碎了冰,摔进了湖水里。

明德给吓坏了,赶紧拽着她的手把她拽出来,她冻得瑟瑟发抖,回到漆梧宫就跟皇太后一样裹在被子里,端着手炉哪也去不了。

太后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乐了起来,“让你出去转一转,你可倒好,摔湖里了。”

沈郁喝完了姜汤,好不容易才回了点知觉,她抱着手炉,道:“我跟那湖八字不合,这已经是第二次掉进去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哀家怎么不知道?”

上次是跟九千岁一起掉进去的,沈郁哪敢说,她支支吾吾着模糊道:“也没多严重,这不是怕皇奶奶您担心吗,就自己换了衣服回去了。”

皇太后笑了起来,微微咳嗽了几声,又想起了昭奉公主以前的事,“你跟你娘一样,性子太过跳脱,偏偏又生在皇家,规矩太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但凡有点什么事,都是能瞒则瞒,其实哀家心里都清楚……”

沈郁心想,她现在就瞒着一件大事,皇太后要真清楚,估计得把她头盖骨给掀了。她赶紧裹着被子,窝在窄小的软塌上,闷声道:“皇奶奶我困了,我先睡会儿,等晚膳了再叫我。”

她这一趴,还真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皇奶奶让自己择婿,她在抛绣球,凤千瑜在人群之中抢到了她的绣球,然后所有人都在贺喜,他们顺理成章就在一起了。她还梦到了成婚当天,好多人都来祝福,有皇奶奶,有皇上,有大臣,有百姓,连太子爷也来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门外有人在说“太子爷回来了”,沈郁忽然从梦中惊醒,门从外边打开,冷风吹得她一阵哆嗦。

明善从外边进来,轻声道:“太后,刚刚宣事殿传来消息,说太子爷回来了,峰城之行大获全胜……”

沈郁瞬间睡意全无,身上有种被泼了冷水的凉意,冷得她有些颤栗。

第148章 面见

太子凯旋, 皇上大悦,宫中宴会连绵不绝。沈郁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又想起太子走之前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沈郁惴惴不安了几天, 底下突然传来太子带着苏绪进宫的消息,他之前就说他会亲自带苏绪入宫见太后, 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她怕出事, 赶紧准备入宫。

祁夙凛带着苏绪去拜见了太后,太后身子不好,勉强坐在桌子边上,抬眼正式面见了苏绪本人。

凤千瑜在太后面前也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面对她的提问也对答如流, 几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祁夙凛就在旁边坐着,也没有说话, 只转着手中的杯子, 安静地聆听。

太后问了些基本情况,对他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要说有哪里不满意的, 那就是他的身世了。按照他的说法, 他如今父母双亡,没有靠山, 亦没有族系,在朝中立足全凭他自己,若将来有一天太后她离世了,苏绪是否能成为沈郁的后盾?

她有些迟疑了,苏绪并不是她的理想之选, 尽管朝中私信对他评价颇高,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官员罢了。

凤千瑜似乎也感觉到了皇太后的意思,他还想为自己争取,谁知太后说了一句:“你既然护不住她,又何必急着将她从哀家手里接过去?”

这句话仿佛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他意外地没有反驳,沉默着坐在冰冷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