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吃吃东西,看看晚会,玩玩游戏,聊聊人生。
主要陆潺潺同学那小细腿儿不好使,出门去外面玩他不方便,也受不了,只能简单在寝室小聚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关系,没玩两个小时陆潺潺就有些犯困。
其他人一边斗地主,一边放着中秋晚会听个声儿,陆潺潺玩了两局,就退出游戏进入观战模式。
他和江逾林坐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身后是衣柜,身边是班长,靠着不要太舒服,舒服过头眼皮就开始打架。
对二!仁之初扔了一对牌,老江,我听说下个月的文化节,是咱们学校和隔壁b大合办对吗?
江逾林点点头,有这个打算,基本上定了。
你问这个干嘛?杜礼瞥了眼仁之初,对六。
我女朋友不是b大的吗,合办的话多方便,仁之初傻笑道,我们学校门禁那么严,每次都只能我去她们哪儿找她,她一直跟我嚷嚷着想到我们学校来逛逛呢。
杜礼竖起大拇指,厉害啊,都有女朋友了,咱俩寝室唯一一个脱单的吧。
嗐,哪里哪里,仁之初摆手故作谦虚,一点点小小的魅力罢了
瞧你那嘚瑟样儿。杜礼说着就去闹他。
陆潺潺本来靠在江逾林身上都要睡着了,被他们的动静一闹,顿时清醒了些,揉揉眼皮想要坐直,又被江逾林按了回去。
他精神有点差,也就顺着江逾林的力道赖在他身边。
寝室里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不明,江逾林借着电脑里中秋晚会时明时暗的光打量了下他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不是那么好。
他把牌收进牌盒里,今天先到这儿吧。
其他人也跟着注意到陆潺潺的状态,简俊倾身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潺潺,难受吗?
没有啊。陆潺潺摇摇头,笑着说,就是困了。
仁之初在一旁把所有的牌收起来,装进盒子了,行了啊黛玉,瞅瞅您自个儿那脸色再说话吧。
你说谁黛玉呢?陆潺潺晃悠着瘸腿威胁。
仁之初赶紧佯装投向,夸你呢,这不夸你好看呢吗?
说话一会儿工夫,杜礼他们剩下几个已经收拾好趴体残骸,准备回去的时候顺便扔了,站在门口跟他们道别。
江逾林摸了摸陆潺潺的额头,一触及离,好像在试探什么,走了,早点休息。
嗯,班长拜拜。陆潺潺甜甜的点头。
嗬仁之初翻了个白眼,对陆潺潺截然不同的态度表示鄙视,有些人,就是双标
告别了隔壁寝室的同学,他们几个又把屋子大致清扫一遍。
陆潺潺强打起精神收拾完,快速冲了澡,回到床上几乎是倒头就睡。
总共就三天还带调休的中秋假期一闪而过,收假后的几天,基本都是江逾林搀着陆潺潺上课下课,吃饭上楼。
这天也是一样,江逾林在学生会开会,陆潺潺下课后就一瘸一拐往会议室挪。
一路上遇到无数熟人,对他的腿嘘寒问暖。
走了一段路,脚腕子又开始疼,他靠在走廊栏杆上,把重心往没受伤的那只脚移,试图缓解压力。
江逾林在会议室门口,陆潺潺看见了他,但距离有点远,他不想动了,刚要发消息让他过来,就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散开,江逾林身边还站着个女孩子。
隔着遥远的距离,陆潺潺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但身形高挑修长,举止自然大方,应该很漂亮。
江逾林的神态也很放松,两人似乎还有说有笑的。
陆潺潺手一顿,呆愣了片刻,一时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
原来江逾林对别人也会这么笑啊。
他还记得刚开学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江逾林轻松的笑脸,还以为自己发现了唯一的大陆,原来有的人可能老早就见过了。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扭头一看,是大一社团认识的朋友,叫张小寒,之前还经常约在一起玩,最近倒是见得少了。
陆潺潺?好久没见了啊。张小寒惊喜道。
是、是啊。陆潺潺脑子还是有点钝钝的,勉强笑了笑。
我看朋友圈里都在说你脚崴了,怎么样好些了吗?张小寒低头看他的腿。
陆潺潺也挽起裤腿给他瞅了瞅,还行吧,在慢慢好,就是最近不能一起出去玩了。
哇,看起来挺严重的,张小寒下意识去扶他,没事等你好了我们再约就行。
嗯。陆潺潺心不在焉的,眼神总往远处飘。
张小寒奇怪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拍着陆潺潺胳膊道,你认识石薇啊?
什么?陆潺潺茫然。
张小寒看他一脸懵,也犹豫了,你不是在看她么?
哦对,张小寒突然想起了来,你是在看江逾林吧,我记得他是你们班的?
对。陆潺潺点头。
张小寒眼睛更亮了,扯着陆潺潺衣袖,那你快给我点一手消息,他和石薇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陆潺潺突然觉得很累,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告白了吗?在一起了吗?张小寒两只眼睛都写着八卦。
陆潺潺抿起嘴,半天才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怎么不是啊,张小寒说着挽起陆潺潺胳膊,对了,你是去食堂吗?
陆潺潺表情愣愣的,我回宿舍。
那正好也顺路,一起走呗?
陆潺潺心不在焉点点头,被他搀着往外走。
你们为什么说他和石薇是那种关系啊陆潺潺突然问。
大家都这么说啊,张小寒眨着眼睛,没明白陆潺潺的意思,你和江逾林一个班,肯定知道他性格多冷吧,石薇是唯一一个和他走得近的女孩子。
陆潺潺没说话,听张小寒继续说。
而且他们一个学生会主席,一个副主席,多般配啊,刚才看起来也聊得很开心啊
后面张小寒再说的什么,陆潺潺没太注意了,走出教学楼老远后,他才后知后觉给江逾林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
陆潺潺一个人扶着栏杆,单脚蹦上四楼,疼出一身汗。
进门后,他开着空调吹了一会儿,觉得不够凉,又调低两度。
吹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心情也开始烦躁,干脆收了衣服去洗个澡。
但他高估了自己脚踝的承受能力,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又单脚蹦上四楼,脆弱的脚踝早已是强弩之末。
进浴室一会儿,就已经疼得站不住。
可这时他刚把洗发水在头上擦出泡泡,泡沫顺着眼角往下流,刺得睁不开眼。
陆潺潺闭着眼睛胡乱冲洗一番,连头都开始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