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同学为什么置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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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墙壁费力地喘了会儿,心脏砰砰砰狂跳,脚腕钻心的痛也顺着大腿往脑门冲,痛得他头皮发麻。

陆潺潺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寝室里没人,要是晕在里面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咬牙快速冲了冲身上,关水,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套上件t恤就要去拉门。

可是浴室里瓷砖沾上水滑得很,他单脚不方便,一个没踩稳,重重摔在地上。

嘭!

落地时好大好清脆的一声响。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全黑了,这一摔直接把半边身子都摔麻了,脚踝的痛反而不太能感受得到。

就这么在地上趴了半天,眼前才渐渐又能看到东西,陆潺潺深吸一口气,攒了劲伸手费力拉门。

试了半天都离把手差一点点距离,他又咬牙往前挪了一点,再次伸手,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潺潺手悬在半空,和门外的人对视。

空气凝滞起来。

半晌,陆潺潺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你你倒是拉我一把呀!

他声音因为疼痛而发抖,听起来气若游丝,我要痛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水水:于是我老套的,狗血的,开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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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陆潺潺有气无力地倚在座椅里,被摔麻的半边身体渐渐恢复知觉,痛感复苏,顺着手臂膝盖往上爬,扯得他太阳穴都在痛。

他忍住难受,对在抽屉里找毛巾的江逾林说:谢谢你班长。

江逾林没应,翻出一张干净的蓝色小猪毛巾扔到陆潺潺头上,替他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动作不算温柔,几乎是在一通乱揉,莫名有种泄愤的意味。

陆潺潺被揉得有点痛,但没力气反抗,只好小声提醒到,班长,轻一点

江逾林动作一顿,静默片刻,松了手,任由毛巾从陆潺潺的发顶往下滑。

他没再管陆潺潺,往电热水壶里接了些水,点了加热,便立在桌边,望着窗外,脸上没有特别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却格外紧绷。

水壶加热,开始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江逾林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陆潺潺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强打起精神搭话,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挪出来你都不知道浴室里多滑

他越说声音越弱,得不到回应,每一句都像说给了空气,身体很难受,痛感越来越明显,却分不清楚到底哪里疼,只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有针在扎。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阖上眼,你在生什么气啊

江逾林回过头,视线从窗外的树梢滑到陆潺潺微颤的睫毛,为什么自己先走了?

陆潺潺睫毛又抖了抖,轻轻一掀,浅色的瞳孔就撞了过来,我给你发消息了。

我问,江逾林重复道,为什么先走。

为什么不能先走?陆潺潺泄了气。

他很累,脚腕很痛,不想等了不可以吗?

陆潺潺看着江逾林,头一次陷入很长的沉默,再次开口声音哑了些,因为我遇到一个朋友,和他一起回来,就这么简单。

朋友?江逾林嗤笑一声,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留你一个人在浴室摔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朋友吗?

如果我没来怎么办?就在里面趴着,等晚上简俊他们忙完社团打完篮球再把你弄出来?

江逾林淡漠地勾着嘴角:你朋友可真好啊。

我朋友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陆潺潺从来不知道江逾林说话可以这么戳人心窝子,好像他是什么不能自理的十级废物。

他再不行也陪我回寝室了,我还需要人守着洗澡吗?

陆潺潺心里堵得厉害,太阳穴一阵一阵跳。

跟别人有说有笑就算了,还对他的朋友指手画脚,江逾林以为他自己谁啊。

他用力捏住毛巾,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可以找到人帮我,实在不行趴一会儿也能站起来,总会有办法的。

哦。江逾林怒极反笑,所以我给你忙前忙后当老妈子,在你看来都是多余的?

是我求你这么做的吗?陆潺潺脑子一片混乱,江逾林我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也不是没你活不了!

陆潺潺!

水烧开了,水壶自动从加热跳转为保温,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明明是微不足道的响声,却像给两个人按下了静音开关,水烧到沸腾后咕噜咕噜翻腾一阵,又渐渐消融在寂静里。

一时间空气静得可怕。

陆潺潺略微急促地喘息着,他没吃午饭,因为低血糖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

空调温度太低,他头发、身上的水都没有好好擦干,被冷气吹后只觉得浑身发凉,异常难受。

江逾林久久地看着他不说话。

陆潺潺头晕眼花,弄不明白他的神色。

半晌,江逾林身子动了动。

他去到桌边,往玻璃杯道路些热水,又翻出一罐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蜂蜜,舀了几勺放进水里,搅拌后,提着杯沿放到陆潺潺身边的窗台上。

玻璃杯轻轻落到瓷砖上,有很细碎的碰撞声。

江逾林全程没有看过陆潺潺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离开时关门的声音也是干脆利落,和他本人一样。

陆潺潺看着窗台上的蜂蜜水发呆,杯口冒出氤氲的热气,把窗户的玻璃模糊掉一小块。

空调制冷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启动,冷气毫无障碍地扑倒身上,陆潺潺抖了抖,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鼻头眼睛都发酸。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好像陷入了某种冷战。

陆潺潺觉得,甚至不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可以冷战的那种亲密关系。

江逾林最近似乎尤其忙,和隔壁b大的联合文化节临近,学校全权交给两边学生会主办,他除了上课,几乎没有在陆潺潺的视线里出现过。

等到陆潺潺脚踝好得差不多,国庆节也到了。

这天下课,他和仁之初一道回寝室收拾行李,正好碰到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准备出门的江逾林。

仁之初照常打招呼,陆潺潺下意识和往常一样笑眯了眼想要喊他,手挥到一半却停住了。

因为江逾林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略微点头示意,接着大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