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津光溜溜的翅膀支撑着地面跳起,骂道:“老子才没有害过人!老子是西海国天神!是图腾,是偶像!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
冷凌踹了他一脚:“说话注意点,再嘴里不干不净就割你舌头。”
以津把脑袋缩到翅膀里,怂了。
赵函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天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傅希察言观色,又命人抬上来几个箱子。一个箱子没有关严,几道火光从缝隙中逃出,在船舱内四处飞翔。
那几团火焰发出尖笑,擦过赵函鬓边,燎着了他的发丝。傅希伸出手捉住一团火焰,递到赵函面前:“姥姥火。”
赵函摆手,鼻尖还有发丝烧焦的味道。姥姥火发出无情的嘲笑。
每个箱子都装着新鲜古怪的事物,是赵函从未见过的。冷凌兄妹热情好客,几番劝酒下来,赵函脸颊染上红晕,神志也迷糊起来,想不起再提回去的事。
赵函醒来时屋子里黑沉沉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傅舒夜似笑非笑的脸。
“你怎么来了?”赵函问,在床边小几上摸索。
傅舒夜把一碗清淡的莲子粥送到他嘴边。赵函喝了口,甘甜润喉,脸色好了许多。
“你那老管家怕你死了,找我过来看看。”傅舒夜笑的温暖和煦。
赵函道:“我不过睡了一天,老管家太小题大做。”
傅舒夜伸出叁根指头:“是叁天。”
“啊?”赵函睁大眼睛,“我不是从早晨睡到傍晚?”
“是从前天早晨睡到今日傍晚。”傅舒夜把莲子粥递给他,让他自己喂自己,起身把桌上灯烛点亮。
烛光照亮两人的脸,赵函脸色苍白,精神不太好。
傅舒夜食中二指在他脸颊上贴了会儿,道:“梦里有什么,值得你睡叁天不愿醒。”
赵函想了想,摇头:“就是之前跟你提起过的东海巨船,没有特别的。”
“唔。”傅舒夜凑近,八卦的问,“那姑娘漂亮吗?”
赵函脸上微红,点了点头,怕他误会似的,又解释道:“我与她不过是朋友,没有起过别的念头。”
“普通朋友也不会千难万难把你招过去。”傅舒夜道,见赵函疑惑望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看你也无大碍,我便回去了。”
虽然傅舒夜说赵函并无大碍,但这一睡叁四天的毛病却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