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个奥兰人

1965(2 / 2)

他和他下场行为艺术的公证人刚见过面,问了她回来的日期,正好在他表演时期。对于主题他不透露,电话原意不是说自己,而是聊许嘉茂。

“有个直隶来的专家,我挂上号了,后天带许叔去。”

“行。”许从周向他道谢:“到时候拿着发票去找我爸报销。”

怕他不会去找许嘉茂,她又特意补了一句:“你爱找不找,反正我是没钱替他付给你的。”

“不是才办了摄影展吗?怎么?一幅作品都没有卖出去?”裴岷在电话那头轻笑。

“捐了。”

两个字,说的像她当时捐款时候一样,没一丝拖沓。

挂电话最后一句,是许从周说的:“我过年的时候回清海,到时候再说,挂了。”

打电话手冷。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大概是她挂电话之前。他手里拿着根烟,是起身来找她时候,黑狗以为他只是去抽烟,所以递给他的,他像别花一样将烟别在耳朵后,倒是没有小老头的感觉。

他听见了她打电话的内容,也不藏着掖着:“过年回去看你爸妈吗?”

“看我爸。”许从周修整了他的问题。

她的话给了段弋遐想的空间,比如母亲过世。

大概是知道他会想歪,所以她补充:“我爸妈离婚了,离婚的时候我妈手里有我爸出轨的证明,那时候我还没成年,所以跟了我妈,后来我大学的时候我妈再婚了,嫁了一个洵川男人,我爸留在清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