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赎金上,翟思思只觉得自己更可悲了。
不知是笑话强子,还是笑话自己,她带着嘲讽的口吻,道:“那你不必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可以把我扔进熔炉里,他早就不爱我了,不会为了我拿出一个亿。”
强子刚想开口,敏锐地察觉到冶炼厂大门口出现的身影,改口道:“那可未必。”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翟思思看见两个男人立在冶炼厂大门处,逆着光,看不见脸。
但她还是从身形上就认出了,靳乔衍。
靳乔衍脑壳昏昏涨涨的,浑身无力地站在冶炼厂门口,望着悬在半空的翟思思,心头发紧,想要扑上去直接把她救下,却提不起任何劲。
刚醒过来,就从费腾嘴里得知了翟思思被强子掳走的事,当即不管身体情况如何,不顾黄玉芬的阻拦,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命令费腾马上把他送过来。
要是翟思思死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从附属医院赶到这,全凭一口气吊着,此刻站在大门口,却是抬不动脚步了。
自己挠破的伤口在感受到大熔炉的温度后,统统活了过来,疼得他额上直冒冷汗。
一个抓痕不疼,但数以千计个抓痕一起散发疼意,那种疼,不亚于用刀一刀一刀地剜着他身上的肉。
费腾站在他的身侧,低声问道:“衍哥,你还好吗?”
深吸了口气,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使出了浑身的劲,迈步朝冶炼厂走进,直到走到大熔炉前五米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
不过短短数十米的距离,他却走得后背全是冷汗,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强子冷笑了声,转身从楼梯走下,站在大熔炉前,盯着靳乔衍道:“衍哥,这就是你不老实了,怎么不按照游戏规矩去做,你该给我账户上打款的。”
他的手里捏着一把小匕首,丝毫不在意匕首的锋芒,放在手里把玩着。
匕首这武器,也是靳乔衍教会他的。
靳乔衍能站在这,全凭一口气吊着,这会儿正歇着气,开不了口。
费腾深知靳乔衍被黄玉芬下药给害了的事,立马开口替他说:“强子,你要是现在回头,衍哥一定不会和你计较,别忘了,衍哥是怎么对咱们的。”
一提到“咱们”,强子当即就勃然大怒道:“别咱们咱们地说得好听!他是对你好,不是对我们好!你是博盾总裁的助理,我是什么?我们是什么?”
泛着冷光的刀锋指向翟思思,他说:“是这个女人的保镖?是那些个富商的一条狗?费腾,你和我不一样,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来保护她试试?这个助理,给我做啊!”
强子完全扭曲了靳乔衍把他安排在翟思思身边的用意。
若不是信任这个兄弟,靳乔衍怎么会把除了母亲以外,最重要的女人交给他保护?
然而费腾不能说这些,靳乔衍已经决定在解决靳言之前,和翟思思脱离关系,以保护她和翟家的周全,他不能乱说话。
不等费腾开口,强子又道:“看来我的第六感也挺准的,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