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学长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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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早上起床气重睡迷糊了,郑岚不知怎么松下一口气来,轻手轻脚地挪开裴宴的手臂,慢慢下了床。

裴宴醒来的时候郑岚已经走了,餐桌上放着他买回来的早餐,以及一张便签纸,句子十分无情:昨天晚上谢谢你,学校已经派人去处理宿舍楼了,今天应该可以回去,我在图书馆自习。

裴宴捏着纸,几句话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又拍下来发给向从扬,问他:你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别的含义吗?

向从扬一大早上还没太清醒,看到裴宴的消息,没怎么反应,就说:感觉写便签的人和读便签的人是不是不熟啊?读便签的人是不是助人为乐了?值得鼓励值得鼓励啊!

裴宴额角一跳,回了他两个字:放屁!

向从扬发了个问号,旁边蹦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来。

他握着牙刷一脸懵。

裴宴这就把他拉黑了?

接下来两个星期有几场很重要的专业课考试,郑岚每天学得废寝忘食,身心都很疲惫了。

寒冷的早晨,郑岚裹着很厚的衣服,脸被风吹得冰凉也很难十分清醒,晚上也困,但食欲却一点一点下降。

裴宴:今天吃什么了?

郑岚正坐在喧闹的食堂里,手里握了只勺子,勺子很深,却只装了很少的粥。

他看了眼餐盘里的食物,回裴宴:土豆泥,牛排,炒玉米。

还在分神想着别的事情,郑岚面前的桌子忽地一响,几碟菜被人稳稳地放在桌面上。

郑岚抬起头,看到裴宴戴着顶鸭舌帽,帽檐下是双许久不见的熟悉眼眸。

你瘦了,裴宴冷着眼看他一会儿,低下头给他夹自己刚刚端过来的菜,你们考到几号啊?

郑岚说了个数字,还有三天他就结束期末考试了。

裴宴手里的筷子动得慢了一些,听不出情绪地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再过一个月左右吧,春节之前。郑岚说。

他是不愿意回家的。

学校里每个学院的考试时间和放假日期都不同,郑岚已经问好了导师,等他考完试之后就去帮忙处理一些学生工作,还能有薪水拿。

裴宴听完之后情绪好了一些,和他说卖东西的钱已经到了,他报了个数,和郑岚计算出来的那些东西的价格相差无几。

这件事真的谢谢你了,郑岚想到之前答应裴宴的,等你也考完了,我陪你喝酒吧。

裴宴点了点头,好像无心记挂这件事一样,又往郑岚碗里放了一筷子肉。

钱当天就打到了郑岚卡上,郑岚转给了阮驰轩,晚上回寝室后看到那边已经收款了。

阮驰轩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先是问:你怎么卖出这么高的价格的?

然后又说一些不着四六的没用的酸话:你真的打算和我分手吗?

我们很合适,你答应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就知道这点吧?

要是在平时,郑岚肯定拉黑删除一条龙,但这些天他复习压力大,偏偏心情很差。

郑岚:我和左拥右抱的人不合适,当初是我眼瞎,我的错。

任性地撒了通气,郑岚心情好了不少。

他洗了个澡出来,正想把阮驰轩的账号从自己的联系人列表里处理掉,看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第23章 你先呛我

你什么意思?

阮驰轩没再回复,郑岚却被弄得心情很差。

的确不应该理他的,郑岚很后悔自己刚刚冲动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那股气还是散不下去,干脆站起来打扫卫生。

最近因为复习太忙,加上天气很冷,郑岚都不怎么有时间清理寝室。

他先从桌子擦起,去拧了一块布,冰冷的水从管子里放出来的时候,手像结了层霜。

但郑岚甚至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有点疼。

他专心地擦了一遍桌子、床架、抽屉、门,又扫地拖地,累得他只穿了一件卫衣都大汗淋漓。

要说整个寝室像换新一样,那绝对不至于,甚至因为郑岚一直都比较爱干净,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变。

但出了场汗却让郑岚心里舒畅多了,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又去洗了个澡,站在浴室里脱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指被冻得通红,动弹一下都牵着疼。

热水往下一灌,郑岚好好生生给自己冲澡,浴液用得很厉害,满身都是清香。

换了厚衣服出来,郑岚把毛巾往湿漉漉的头发上一盖,又吸了吸鼻子,怕冷,还是加了条围巾。

他打算先下楼把清理出来的垃圾扔掉。

拎垃圾袋前郑岚还摁了摁头顶的毛巾,怕滑掉了。

一路很别扭地走着,郑岚要顾着那张毛巾,一出门才后悔了。

垃圾桶离寝室楼下大门还有一截儿路,这天晚上太冷了,还风大,湿头发一吹,快给郑岚冻傻了。

像往头发上结冰似的,几缕几缕冻起来,发尖戳着他的额头。

好不容易扔掉了垃圾,郑岚站在垃圾桶前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旁边有个路过的男生都看过来了。

郑岚觉得丢人,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赶紧低下头跑了。

快进寝室楼了,郑岚手揣在衣兜里闷头走,拿卡出来刷开了门,往里一推,刚听见门关的一声响,就往身前撞着了一个人。

郑岚抬头一看,毛巾也跟着掉了,被那人接在手里。

大半夜的,你在干嘛呢?裴宴叼着根没点的烟,说话不清不楚的,但眉头拢着,有点生气的样子。

啊我郑岚还没反应出裴宴怎么又到这边来了的事情,裴宴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拿着郑岚的毛巾,翻手一盖,在郑岚头上揉了揉。

怎么不吹了再出来?裴宴问他,语气不大好。

我就下楼扔个垃圾,马上回去吹。郑岚从裴宴手里接了毛巾,不小心碰着了他的手。

还没拿开,又被裴宴反手握住。

这么凉裴宴只是捏了捏就给他塞进衣服口袋里了。他的手很大很暖,比郑岚的衣兜还舒服。

上楼吧。裴宴往上扬了扬下巴。

郑岚也没问他来干嘛的,好像只要裴宴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是来找他的一样。

他又想到之前阮驰轩说的那句不清不楚的话,是在暗指他也有人了。

这个人是谁呢?

非要让郑岚自己承认的话,他目前确实和裴宴不清不楚的。

郑岚晃了晃脑袋,甩走了这些混乱的想法。

分手了就分手了,各自安好不就行了,这件事上他没犯错。

但是阮驰轩不一样,他估计属于出轨。

打开寝室门之后裴宴轻啧了一声,问他:你这么晚了还打扫卫生呢?白天还不够累啊?

郑岚觉得裴宴今天话里话外挺呛人的,没理他,让他自己坐。

他去拿了吹风来吹,就站在寝室里,但背对着裴宴,望着阳台的方向。

阳台和房间拿一扇玻璃门隔着,偶尔能看见上面的倒影。

裴宴把他带来的东西放在了空桌上,也没在郑岚吹头发的时候和他说什么。

吹风机声音很大,郑岚却觉得安静极了。

等吹得差不多了,郑岚扒拉了两下,手指间暖烘烘的,才问裴宴来干什么。

桌子上摆了一些打包盒,有粥和几道精致的点心。

给你带夜宵,裴宴取了烟,拿在手里翻来倒去地玩儿,和唐渡出去吃饭,想着有些人晚上应该没好好吃东西,来了还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