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静止住了,和萧七面对面,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他不愠不火地说:“我也逗一逗你玩嘛~”
萧七克制住将他当场艹翻的冲动,抓起毛巾重新塞进他手里:“给我擦头发。”
关卿面无表情地看看毛巾,又看看萧七。
萧七的态度很强硬与固执。
关卿妥协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他不向这个男人的幼稚举动妥协,后果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
萧七的发质短而硬,粗粗的很扎手。
关卿用毛巾裹着他凌乱地发梢慢慢搓着。
萧七弓着强健有力的肩胛,在兜里掏出一根烟,搓搓烟蒂,塞进嘴里嚼了一嚼,惬意地舒出口气。
关卿“咦”道:“我每次看到你咬着烟都不抽,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萧七愣了一下,从嘴里拿出烟,看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
“啊?”
萧七重新叼起烟:“吸烟有害健康,为免得肺癌,我就衔个味。”
关卿茫然,还有这种说法?
萧七衔着烟,像头懒洋洋的狮子任由关卿把他的头搓成了个鸡窝。
关卿搓着搓着,莫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他偏又想不起来一星半点他和萧七的过去,手上动作顿了顿:“喂。”
萧七闭眼嚼着他的烟,快活似神仙:“别叫喂,叫老公。”
关卿:“……”
关卿一声不吭抓着毛巾,噼里啪啦往他结实的腱子肉上抽:“老公?嗯?”
萧七被他抽得一哆嗦,烟掉了下来,反身猛地一扑,抓小鸡仔似的把关卿拧在了手心里,吼道:“你这个泼妇!”
关卿也吼了回去:“你这个直男癌!”
萧七额头冒着细汗,低头看看,一语双关:“我要是直的,它能直的起来吗?”
关卿神色狰狞:“把你家萧大七挪开!要不然我和它同归于尽!”
萧七:“……”
萧七翻了个身松开关卿,大喇喇地仰面躺在床上:“关小卿,你真得一点都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
关卿被他压得浑身腿脚发麻,索性也躺着不动,郁闷地说:“是啊,我爸说我当时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瞳孔都扩散了。命都能留下就不错了,至于失忆吗,”他满不在乎地说,“有利也有弊,比方说什么分手了还要死缠烂打的前男友忘记也好。”
“你爸?”萧七诧异地支起胳膊看他,“还有,关小卿!这么明显的冷嘲热讽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