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丽这个人总归眼里只能看得到自己，就算把老卫看在第一位，也是为了她自个儿，也还是有点儿底线，没有青天白日的就去寻开心，而是干的是正经事，福利院的活动，早就有助理给她安排好。她自然也要打扮一番，就为显得有几分亲民感。

她出门时还跟卫庄打了个招呼，“你就算要看医生，也得以后去，现在可不准去。”

卫庄神情冷淡，早已失去了与她沟通的耐心。

他上了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枢的房间，房门紧闭——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上前，手握着门把上，沉默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门把手也微微转着。

几乎沉默了半晌，他还是放开了门把手，深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紧闭房门里的张窈窈在药膏的安抚下已经睡着，并未察觉有卫庄的存在。

她这一觉睡到傍晚，整个人也感觉稍微轻松了一点儿，从被子钻出来，她找了找竟未找着底裤，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带上，底裤这种秘密的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叫别人替她准备，索性就起来，还扯着卫枢的浴袍裹住自己，连带着身上也沾染了卫枢的气息，这气息让她安心——腿根处还是有点疼，到比早上要好些了，她轻手轻脚地走，也没往衣帽间里看，直接就推开了衣帽间的门，低头就进了里头。

她低头就去拉开抽屉，也得亏都是子弹型内裤，她手指纤纤往里头挑起了一条来，男性的内裤，她不是穿头一回了，上回还穿过她舅舅齐培盛的内裤，到让她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可现儿没办法，她还得再穿一回，人往后一靠，两条纤细的腿先穿进去，再往上拉。

浴袍挺长，将她的小腿都挡住，她往上拉内裤时，就把浴袍也跟着往下弄，露出两条玉白纤细的腿来，盈盈立在那里，到别有一番风姿。到底是男人的内裤，还是有点松，她自顾自地将浴袍掀到腰际，看到腿根处的痕迹，她眼神一暗，手也试着去碰了碰——还没真碰上去，她的手就立即跟触电似地缩回来。

“咳……”

她一怔，脖子僵硬地往声处转过去，见到正在换衣服的卫雷，夹克衫已经脱了，衬衫也解了扣子，还挂在身上，裤子皮带拉链都解开了，已经落在脚边，此时，他的内裤被顶起，正有些尴尬地看向张窈窈。

张窈窈微张了嘴，当时就涨红了脸，还得亏她晓得放下浴袍下摆，将自个给遮了起来，“我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这里有人……”更不晓得这衣帽间竟是共用的，她立时就转回头，低头紧紧地揪着浴袍的腰带，腿跟灌了铅一样重，怎么也迈不出腿，一时就有点着急，脸涨得更红了。

卫雷进了衣帽间，就自然地换衣服，自是没想到从那头低着头进来的张窈窈，就见她自顾自地拿出他儿子卫枢的内裤来穿上，还是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见着她涨红的脸，他到是镇定地拿出家居服换上，家居服有点宽松，还是没能掩饰他腿间的隆起。

“没关系，这衣帽间是连着的，也怪我，没跟你说过。”卫雷并未上前，站在原地，“缺什么衣服吗？”

张窈窈背对着他赶紧摇头，“没、没有，我、我先出去了。”

卫雷看她纤弱的背影，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摔在地上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不舒服的原因，实在是不想叫别人知晓，不由得落荒而逃——许是她太紧张了，又跑得太快，扯动腿根处，疼得额头冒出冷汗来，僵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卫雷亲眼看着她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整个人维持着迈开腿的架式僵在那里，他想也没想地就上前扶住她，“窈窈，你怎么了？”这一扶，才晓得她全身在颤抖。

“疼……”她泪儿控制不住地往下掉。